白栀察觉周围的客人听了那几个公子哥的话之后,用略带防备的眼神打量他们两,甚至还有人匆忙结账离开。开口便道:“估计还没有喝完酒,你就得有麻烦了。”
语句中饱含的幸灾乐祸之情,不言而喻。
“你好像很开心?”慕榆拿起酒盏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呛到了他的喉咙,赶紧把手中的酒盏放下。
“自然。”白栀喜欢看戏,尤其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好戏”更是痴迷。然而观慕榆喝酒的样子,白栀不由补充道:“酒不是水,不是你那样喝的。”说完便想到昔日好友,对慕榆的举动不感陌生,便随口问道:“难道你从未喝过酒?”
慕榆点头承认,便看见白栀的双眼在那一瞬亮了起来。顿时,慕榆心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也是。”
不料,白栀只是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话,什么都没有做。
白栀话语中的“他”是谁?慕榆不再碰酒盏,执起筷子,挑菜吃。
正如白栀适才说的,还未等慕榆吃上几口饭,烦人的事就找上他了。
“乾霖!你那个贱人娘还教导了你什么,竟然敢这么跟兄长们说话?!”一声破天的嗓门打破了酒肆的热闹,人人噤声,都不约而同看向说话的那个人,看见来人酷似一张被风干橘子的脸,又纷纷转开视线,望向慕榆。
看大家的反应,慕榆也就知道,这个皇城里的人都认识乾霖这个人。名声,要么是扬名万里;要么就是臭名昭著。看眼下的情景,慕榆也知道自己所占据的外貌属于后者,这到底是多么不受待见,才会众人皆知?
慕榆叹息一声,正想出手,却被白栀按住了双手。
“你就跟过去玩玩。”白栀说完便收回了手。
慕榆到这个时候,也察觉出来了,这些人之所以都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性看不见白栀,定是他用了什么法术,模糊了他们的意识。
慕榆完全不知道白栀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竟然让他去扮演一个凡人?还是个不受待见,臭名昭著的凡人?
“想想你让我杀光僵尸,救村民于水火之中的大无畏精神”白栀继承了身为左景雅时候的记忆,每每回忆起这段的时候,就禁不住的恶心。他才不管龙家两个孩子是生是死,虎啸堂是不是被全体献祭,但是慕榆竟然让他用一柄桃木剑杀僵尸?用的还是桃花山上的一套剑法,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就足够让他的胃翻江倒海。
这么多不舒服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好好招呼下慕榆,怎么能够平息自己的怨?
这会听到了白栀的这些话,慕榆哪会不知道白栀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但无奈自己跟白栀签了契约,对于白栀的硬性要求,他完全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慕榆见反抗无效,就放弃了。而此时原先冲着他吼的男人,此刻已经拍碎了他面前的桌子,并指着他的鼻子骂。面对怒气冲天的中年男人,慕榆不由冲白栀密语道:“在那之前,是否该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
“乾霖的生父,如今大旭朝的户部尚书。”白栀刚说完这句话,慕榆就已经被那个人给硬拉走了,他看着那肥猪一样的背影,隐藏了身影也跟了上去。
慕榆跟着这一行人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乾府,看着辉煌的建筑,他只觉得头疼。
“这挺好的,你进去之后,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了。”白栀跟在慕榆的身边,却没人对留意到他,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你不亲自上?”慕榆说到这里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贪图口舌之欲,而这身体的主人又是乾家不受待见的庶子。所谓的“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怕是白栀的心声,既然愿望这么强烈,怎么可能会拦上一对烂摊子来妨碍自己?
反观慕榆是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