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纠缠的都是酒味,她小心翼翼地头往后挪,又被他扣住脑袋,紧紧贴着他。她甚至觉得嘴唇有些疼,却不敢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
她去推他,但整个人都被他环抱着,挣扎不开,就拿脚去踹他,因为没有穿鞋,踹得她脚趾都有些疼了。
他吻得尽兴之后,右手仍然环着她,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她的口袋,手机撞到口袋里的钥匙,发出沉郁的声响,才让她有些回过神来,转身就要往楼上走。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又将她两手并在手心里,伸出左手捏了捏她的鼻翼:“你看,这木梯比你想象中要结实许多。”
她低垂着头从他手心一点点抽离:“真好笑。”装醉都装不好。
“对不起。”他的声线极低,带着他少有的懊恼语气。
她抬头看向他,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下了木梯,像是二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他跟她道歉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刚刚的亲吻不过是他的一次失控,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纪宜宁回来了。
他道了歉,她还有什么理由不释怀。转身爬完了剩下的木梯,随着他带上木门的吱呀一声,反应慢了半拍的中央空调才开始往外打暖风,呼呼作响,像是经年的尘埃,一点点落定,莫名让人安了心。
趴在床上睡到半夜渴醒,伸手去摸床头的灯没摸着,才明白过来,人还在度假村。从下了班来这里,一口饭都没吃,凭空灌了许多啤酒,又饿又渴,似乎还憋着尿。
周期意识清明时才发觉已经有些尿急了,从木梯上几乎是冲下去,接着又冲出门去,到隔壁的公共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有多蠢,楼上和楼下都有盥洗室,自己竟然跑到了公共洗手间。
走廊的另一头是茶水室,那边有现成的橙汁或是梅子茶。周期慢慢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就闻到浓重的烟味。
她对烟味有些反感,正要准备撤回去自己烧壶开水,却听到屋子里的人的对话。说话的是祁辰昀:“以前我总觉得,你以后会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早结婚的,因为你年纪最大,你家又是催得最紧的。听说这一两年已经变本加厉了?”
周期一怔,这么看来,陆珩回国后的一切行为倒真像是在蛊惑她,蛊惑一个曾经对他倾注过全部感情的她,等她再一次奋不顾身地跳进他挖好的坑。
茶水室里沉静了很久,她才听到那个人低声说:“我也想过如果我们一切发展平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周期倚靠在茶水室外的墙壁上,再也听不进去里面二人的谈话,晕晕沉沉地回了屋,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
茶水室里,祁辰昀问陆珩:“你后悔吗?”
险些被捏在手中的烟头烫到,陆珩语调清冷地说:“她从小到大性子都是被家里压抑的,到大学才开朗了些。和我在确定关系后更是谨小慎微,就算玩闹时都是。我明明知道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怎么会胡乱向家里提出要求,逼纪宜宁出国去。”
祁辰昀打断他:“当时我也这么认为的。”
陆珩扔了手中的烟蒂,摇摇头:“我和她确定关系很久之后,陪她去听一场演唱会,她又蹦又跳的样子,几乎把我吓着了。那天晚上一直到出来,她都一直亢奋得很。等兴头过去了,她回头看我时,又开始为自己晚上在我面前没控制住情绪而懊恼,我不应该忘。”
“你什么时候知道不是闪闪的?”
“不知道,大概是是有次走在伦敦街头,看到一个华人小女孩被父亲冤枉撒谎的时候,她们有同样的眼神。”
大概是晚上睡得早,早上四五点多周期就起来了,从木屋出来时,天还没亮透。出来时就见到祁辰昀从前面端了早饭过来,有些惊诧:“这么早就有早餐了?”
“给你送的宜宁他们怕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