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金光闪闪的令牌一出,岑柯以为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跪倒一地屁民,但并没有,这些百姓围攻的动作只是略微迟疑了下而已,但岑柯注意到这个沉水大仙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不卑不亢,十分镇定的朝着裴夏作了一揖,“原来是国舅爷,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国舅爷恕罪。”
沉水大仙的话一出,百姓们终于停止了对岑柯他们的围攻,甚至相继跪在了地上。这时,原本一直掩在百姓身后的几人躬身走到裴夏面前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岑柯发现他们穿的是官兵的衣服,想来这位县令也知道活人祭祀的严重,只是派两个小兵参与这些百姓,若是此次祭典真的解了临河县百姓的怪病,他便有功;若不然他也可以推卸责任,将自己摘干净。
岑柯冷笑,这临河县县令可真是个圆滑的老东西!
国舅爷!岑柯默默刷新系统资料,炎夏,当今皇后炎云的幼弟,性好游历江湖,不涉朝政。读完资料,岑柯耸耸肩,不用说啦,这就是一位临时工。
临时工国舅爷沉着脸看着跪到他面前的人,他当然也已经从他们的穿着中看出了几人的身份,“你们县令大人此刻又在哪里?”
几位官兵彼此对了对眼色,其中一位战战兢兢的开口:“此事是百姓们自发组织的,并非县令大人授意。”
“我是问,你们县令此刻人在哪里?”裴夏并不搭理这人的话,继续冷着声音问道。
“大,大人自然在衙门。”官兵不由地抹了把汗。
裴夏看了看老实跪在地上的百姓们,又打量了下依旧站的笔直的c神色如常的沉水大仙,指了指秦思,不容置喙的吩咐道:“将他送回家。”
“是!”官兵应道。
跪在地上的百姓们顿时急了,想阻拦又不敢,纷纷将目光投向沉水大仙,好像希望神通广大的大仙能说服裴夏。
岑柯也想说什么,但是被沉水大仙抢白了。
“国舅爷慈悲心肠,在下佩服,但是此人是河神要的人,他冒犯了河神,牵连整个临河县的百姓们受罪。此等之人,国舅爷万不可袒护。”沉水大仙一脸大义的说道。
“若我今天一定要放他回家呢?”裴夏神色坚定道。
沉水大仙扫了百姓们一眼,十分痛心的说道:“河神之怒必将降临到无辜百姓身上。”
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纷现出了恐惧的神色,慌张的要去捉岑柯。
几名官兵很有眼色的拔刀护在国舅爷身前。
“我不回家。”这时岑柯扯了扯裴夏的衣服小声道。
裴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那你就留在这里祭奠河神吧!”说着就要走。
岑柯赶紧拉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好几个弟弟妹妹也得了怪病,还有我奶奶,他们都希望我去祭河神,我回去也会再次被他们绑来的,我不回家,我要跟着你。”
裴夏看着面前仰着脸苦苦央求他的男子,半干的头发黏在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十分可怜。现在送他回家去,确实不妥。
“临河县之事大有蹊跷,我相信真正的凶手不是虚无的河神,而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大家切不可相信河神降罪这等无稽之谈,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祭典到此为止,我定会查明真相,严惩凶手。”裴夏说完再不理失去理智的百姓们,冷冷的瞥了沉水大仙一眼,拎着岑柯一个大轻功走了。
沉水仙人在宽大的衣袖下慢慢的捏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掌心生疼,他“悲悯”的看了眼瘫坐在地的百姓们,深深的向着河流拜了拜,转身离去,侍僮随即跟上。
岑柯循着秦思的记忆将裴夏带到了县衙门口,裴夏将令牌递给守在门口的官兵,不一会儿临河县的县令赵远程便屁滚尿流的滚来迎接国舅爷,并且双手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