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世子?”京兆尹迟疑的问。
岑柯点点头,“各位若是不信可拿往日之事考验我。”
经京兆尹这一问,裴景也不由心生猜疑来,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知道,被人推下水可是要好好给人颜色看的,而他现在却一反常态为叶家闺女请命;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与往日不大一样。他拉过儿子的左手,将衣袖撩起来,手臂上一片叶子状的胎记赫然映入眼前。裴景激动的看着这块胎记,又问了他几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岑柯一一答上了,裴景这才有了儿子还活着的真实感,他颤抖着将岑柯拥入怀中。
至于那些不信他这套说辞的人,最多也就认为他只是深度昏迷了,仙境什么的也只是昏迷间做的梦而已,反正人家亲爹都已经确认了儿子的身份,信与不信于他们又有多大干系呢。
岑柯看着裴景花白的头顶,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擅弄权术,却疏于对儿子的管教,家里一堆女人把这个唯一的血脉宠的无法无天。他安慰了裴景几句,轻轻脱离他的怀抱。
他轻轻笑了一下,转向依旧跪在地上的丫鬟小敏,“我记得我被你家小姐推下水的时候,我明明是清醒的,你为何要说我立马便坠入了湖底呢?”在一旁坐着的镇国公家人听岑柯此言,也将目光转向小敏。
丫鬟煞白着一张脸,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半响,她支支吾吾的开口:“是,是,是奴婢记错了。”
“啪!”京兆尹愤怒的拍下惊堂木,指着小敏叱骂道:“大胆贱婢,居然敢捏造证词,陷害主子,是为不忠不义,实是大罪。”
小敏痛哭着爬到自家小姐的面前,抓着小姐的裙角求饶,“小姐,是小敏记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求你看在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绕了小敏这次吧”
叶悠若退后一步避开小敏,在小敏伪证她有意谋杀裴珞的时候,她就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
坐在一旁的镇国公皱了皱眉,向京兆尹做了作了一揖,“这婢子卖主大逆不道,理应交给大人治罪,但也是我镇国公府有失管教,还望大人依允老夫带回府管家!”
主子本来就有权管教自家奴仆,京兆尹乐的卖他一个人情,便允了。
裴珞没死,那么杀人的罪行自然不成立,叶悠若无罪释放。至于裴珞调戏叶悠若的事,大家默契的没有再提。
机灵的奴仆早就将裴珞没死的消息传回了府,这时两家派来迎接主子的轿子已经到了京兆尹府门口。
镇国公带着女儿出了大堂,岑柯也和他爹一起准备回家了,只是回家前还有场好戏要看,岑柯偷偷的勾勾嘴角,看着门口这一出。
小敏被两个奴仆粗鲁的架着,看到叶悠茗和现任镇国公夫人,也就是叶悠茗的生母缓步从轿子里出来,刷白着脸望向叶悠茗,但叶悠茗看都没看她一眼,看见父亲带着姐姐出来,兀自哭的梨花带雨,两母女赶紧迎上去嘘寒问暖,虽然叶悠若的生母死了,她们母女两坐上了嫡位,但镇国公常年在镇守在西南边界,府里的大权大多是掌握在叶悠若的胞兄叶麟手上的,更何况叶悠若生母的娘家——四大家族之一的楚家,可不是好惹的。
叶悠若这个傻妞看见姨娘和妹妹这么关心自己,还亲自来这种地方接她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几个主子c丫鬟c奶娘哭成一团。
岑柯看的直摇头,这个小炮灰,简直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贩子数钱的那种人。
其实叶悠若的相貌要比叶悠茗美上那么几分;相由心生,叶悠茗眉宇间自带几分媚气,显得有些艳俗,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出她深藏在眉宇间的戾气;而叶悠若则清纯可人,带着几分傻气。稍微有那么点欣赏水平和辨别好坏的能力的人都不会选叶悠茗而弃叶悠若。只能说那个太子裴玧也是个草包,当然还因为叶悠茗这位老戏骨太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