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现在的形势是瞬息万变,把子唯崇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备不时之需。在必要的时候,区其箴还会安排太后c褒子媛和子唯崇见一面——区其箴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他曾经答应在适当的时候让太后c褒子媛和子唯崇见面,要想让太后和褒子媛下决心废掉子唯尚,就必须让她们见一见子唯崇——按照情理,也应该让子唯崇和太后c褒子媛见一面了。
区其箴安排老家奴曾璞驾车随百里弘前往霍家邑,十五年前,是区其箴和曾璞送子唯崇到霍家邑去的,上官蓉只有在见到曾璞的时候,才会放心地跟他走。现在,必须让上官蓉母子离开霍家邑,上官崇一旦投入军中,前景很难意料,刀剑不长眼,打仗是要死人的。如果没有朝廷征兵这件事情,区其箴或许还不会去惊动上官蓉母子。区其箴之所以要把上官蓉母子接到灵寿城来,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子唯尚和上官博文c廉子虚一旦知道子唯崇还活在这个人世上,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子唯崇,太后c褒子媛,包括区其箴把所有赌注都押在子唯崇的身上,所以,将上官蓉母子接到灵寿城来,可保万无一失。
在百里弘和曾璞出发的时候,行事一向谨慎的区其箴叮嘱百里弘和曾璞将上官蓉母子接到甄记药铺,区其箴突然改变原来的计划有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子唯尚的人可能已经盯上了九重观;第二,如果太后和褒子媛经常到九重观去烧香拜佛,而上官蓉母子就藏身于九重观,岂不是险上加险。既然要将上官蓉母子藏在甄记药铺,那么,东方先生和他的孙女儿只能等上官蓉安定下来,并确保无虞的情况下,才能加以考虑。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区其箴不但虑事谨慎深远,而且还会随机应变,善于变化。
在此之前,曾璞刚刚做过两件事情,区其箴在安排百里弘到霍家邑去的同时,安排曾璞到定陵去——曾璞将一具和子唯崇同龄的死婴的骸骨放进了空椁之中,大家都知道,子唯崇的棺椁里面是空的,为防止子唯尚从子唯崇的突然夭折上找到突破口,子唯尚可能想不到,但他身边的人,比如左右司徒上官博闻c廉子虚,还有一直在伺候先王子好资c现在伺候子唯尚的大太监岐海。如果上官博文和廉子虚对十五年前子唯崇的突然夭折产生怀疑的话,她们一定会想到岐海——如果他们想到岐海的话,就一定会在岐海的身上做文章。只要岐海没有后顾之忧,他是不会做愧对先王c太后和褒子媛的事情的。
曾璞所做的第二件事情事,将岐海的家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岐海伺候子誉和子好资两代君王,他还有一个年过九十的老母亲和两个兄弟,祖孙三代,共计二十七口人,如果子唯尚想让岐海俯首帖耳的话,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拿岐海的家人——特别是他的老母亲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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