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笑,但是这笑容,却和现在的一样。
她希望他可以真正开心的笑,问他有什么是真的想要的
他说想要妈咪。
于是,她脱口而出,“那么我做你的妈咪。”
那时候的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话,“你不是我妈咪。”
而现在,她自然不会说出小时候那样的童言童语了,可是“如果你不想笑的话,不笑也没关系,在我面前,你用不着勉强自己的。如果我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你也可以说。”
从小到大,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顺从的,她说什么,他总是听着,而她要做什么,他也总是陪着。
小时候的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是不应该的。
他的浅笑,凝固在了嘴角,然后慢慢的消失。
片刻之后,才缓缓地道,“那好,我知道了。”
司笑语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眼神,依然还像蒙着纱一样,她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前,她总觉得小皓很容易懂,可是现在,却觉得其实他,真的很难懂。
她甚至会去想,小皓是真的喜欢她吗喜欢和她一起玩吗
还是其实他一直都是不情愿的呢
她的目光,看着他的面容,然后慢慢地落到了他脖颈的喉结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长喉结了呢
和祈哥哥的有些不同,看起来只有一点点的凸起而已,就像是在宣告着,他不是小孩子了,而已经长大了,在向着男人的方向蜕变着
她的手指,眼看着要碰到他喉结的那刹那,突然停了下来,想到了君容祈之前所说过的话,这个地方,不是随便可以碰的。
“怎么了”梁泽皓问道。
“没什么。”她摇摇头,收回了手指。
梁泽皓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发花痴的那些女生们,不觉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司笑语道,“走吧。”
她点了点头。
走到了教堂外面,她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他,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起,他的身高已经比她高一些了。
“你什么时候长喉结的”她不由得问道。
“有一两个月了吧。”他回道,想到了她之前的举动,他于是道,“想要摸摸看吗”
司笑语却是摇了一下头道,“不用了。”
梁泽皓见状,也没再说什么,转而说道,“一会儿下午你要练琴吗我去你家陪你。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想要合奏匈牙利狂想曲第六号吗今天就可以试一下啊。”这首曲子,他已经反复练习了很多次了,确定可以跟得上她的琴音,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是司笑语在听了这话后,却并没有露出高兴的样子,反而是道,“小皓,你以后可以不用这样专门陪着我的。”
他一怔,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就像是在无声的询问似的。
她抿了一下唇,继续道,“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所以不用像小孩子一样陪着玩,陪着练习了,就算你不陪着我,司家也不会对梁家做出什么事情来的,你可以自由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的”
既然她以前束缚住了他的自由,那么现在,她就该还给他自由,这样才是对的
他的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从温和,转为了冰冷,“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小皓你可以开心一点,不想你勉强自己,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其实你陪我演奏那些合奏曲的时候,并不开心,对吗”她说着,迎着他的目光,“你和我弹奏时候,小提琴的琴音,和今天的琴音,是截然不同的。”
她太懂音乐,懂到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她也能够从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