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过真的拿掉了这个孩子,那么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穆昂定定地看着关灿灿,过了许久,才声音沙哑地道,“你真的要赌吗”而赌注是她的平安。
如果一个不慎,不止孩子保不住,甚至她自己能否平安都难两说。
关灿灿点了点头,眼中是一片坚定的目光,她要赌,她要去赌这一把
穆昂的唇动了动,他想问,她是不是还爱着司见御,是不是即使离开了,也依然在想着,念着所以才会那么地想要生下这个孩子
一个女人,只有真心的深爱着一个男人,才会愿意去拼尽性命的生下对方的孩子吧
可是这些话,穆昂终究没有问出口,他怕那份答案会让他失望,会让他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他反手地抓住了关灿灿的手,说着,“我会帮你,不管你是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也好,还是想要离开这里也好,我都会帮你的,我只求你别拒绝我的帮助。”
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很紧,似乎深怕她会把手抽离。
她的目光闪了闪,漆黑的瞳孔中,印着他有些紧张的表情。
终于,她的双唇缓缓开启,无声地说着,“谢谢你。”
够了,够了,现在的他,有她这三个字,就已经够了。
此刻,当穆昂说了这句话,司见御以为穆昂口中所说的重要的人是指关灿灿,却不知道,穆昂所指的,是关灿灿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
看着司见御离开的背影,穆昂轻垂下了眸子,低头看着自己平摊的双手。
灿灿,就算她真的要生下司见御的孩子,就算她现在,或者将来都忘不掉司见御,他都要再一次的去争取她。
穆昂慢慢地收紧着自己的双手,这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要牢牢地抓住
陆礼放开着车,跟在了司见御的车后,看着他开车来到了江边,看着他下了车,走到了江边,出神地看着那江面,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陆礼放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走近到了司见御的身边。这些日子,阿御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他不排除,阿御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来尤其是刚才还和昂打了一架。
“灿灿,曾经在这里哭过。”司见御的声音突兀地道。
陆礼放楞了一下,紧接着,便又听到了好友说着,“可是我却是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她在这里哭过,但是却依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开着车,为什么又会痛哭着”
她明明是他最爱的人,她的一切,他明明应该了如指掌,可是直到她离开后,他才发现,原来他所不知道的竟是那么多,原来她掉过的眼泪,受过的委屈,比他想象得还要多得多。
“昂说,当时他担心着灿灿会不会就这样跳下去。礼放,你说”司见御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流转,转头看着身边的陆礼放,“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陆礼放心中一惊,赶紧道,“别说什么你真想从这里跳下去,昂只是说说而已,你又怎么知道,灿灿当时是不是真的想要跳下去呢。”真是不知道,在他去警局之前,昂和阿御到底谈了些什么。
说话间,陆礼放还特意挪前了两步,挡在了司见御的面前,深怕他真的会一头栽下去。
司见御淡然一笑,“怎么,你怕我会跳下去吗”
“你现在这种样子,你说我能不担心吗”陆礼放没好气地道。
“放心,我不会跳下去的。”司见御推开着陆礼放,往前走着,在脚尖完全贴近着江边的边缘处,才停了下来。
陆礼放深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见御转过身子,面对着陆礼放,月色落在江面上,也落在着他的身上。银色的月光,衬着他的面色越发的冰艳,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