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这点钱,站在一堆司机里,拿了手机翻出何雪言的照片道:“你们谁瞧见过这个人吗?”
是何雪言的一张工作照,司机见是美女问话,好几个凑过来看,皱着眉头都摇摇头:“一天拉客那么多,记不得那么多。”
白霖羽没打听到确实的消息,叹了口气,还是在司机中调了一个较年轻的小伙子上了一辆捷达。那车开走,司机与她道:“三十多公里路,刚才那人讹诈你面生。我收你80元。”
她说了谢谢,那司机犹自嘀嘀咕咕:“大姐,我看你面熟,是不是哪儿见过你。”
她不搭话,那小伙子开着车道:“你莫怕,我不是乱说,我好像就是见过你。”开着车想一想,终是惊喜:“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撒,大姐你是不是上过卫视节目,是个名人。”
白霖羽嫌他呱噪,她如今已经开始成名,起先是个文化圈,接着是城市的文艺青年里,再到劳苦大众,知道她的人倒是原来越多,不得不说,颜扉在宣传工作上是人脉多多,手段多多,愣是把她那么冷门的一本书炒来炒去,炒的给出版社赚了钱。
她回过头对那小伙子笑笑道:“我是写过一本书上了电视,很高兴认识你。你好好开车,别开进山沟里了。”
她言谈从来都很温文,那小伙子穿着件灰色羽绒服,笑起来道:“大姐你放心,这路我从小就走,熟悉的很。我每天都走好几趟,走了二十年,我就是这寨子跟前村的人保证把你平安送到,这几年外地旅游的人多,不然以前谁知道山里还有这些。”
“你真的没见过照片上的人吗?”白霖羽再问一遍。
小伙子努力回忆:“好像见过,好像又没见过,虽然是淡季,旅游人一天也总有好几百,我跑车在路上,有时候没见那么多。你是旅游,还是找人?”
“我找她。”白霖羽答了话,那司机好奇:“真奇怪,你找人都找到山里来了,是约好的一起旅游吧。”
白霖羽笑了笑也不说话,小伙子却道:“大姐是作家,是有文化的人,前一阵也有很多人说到这里采风,你来一趟不会失望,这里风景好,人也热情。就是离城市远,交通太不方便,医院和学校少,好医生和好老师都待不住跑了。这两年有钱了,稍微好点,还是不行,我的书就没念完。”
他说了情况,白霖羽思量是否能见到何雪言,一时也没听进去他说的话,等三十公里盘山路走完,她熬夜有些晕车,在寨子门口差点吐出来,那司机给她找了矿泉水,白霖羽在门口喝水漱口,压了半天烦闷恶心,终是抬头看看,那山寨近在眼前,一切如旧,只是多了一些广告牌子,想起过去的事,差点在门口就大喊几声雪言出来。
她走着那些路,每走一步都要四下看看,村民有些已经搬走,倒是不少汉民老板租着房子做点生意。她拿着照片四处打探,等问到第三家商铺,老板说眼熟见过,前几天吧,前几天买了一些东西,人走没走就不清楚了。
何雪言来过。
只这一个线索,她心中石头落地,又鼓舞起来,她不知道何雪言为什么要来,只知道她来了,便是来了,她就很高兴。
无怪颜扉的沮丧,那丫头知道何雪言来了,还是决定认输了。
她迫不及待往前走两步,继续打听,这山寨总共就那么大,她一直问下去总会问出些蛛丝马迹,可把临街的宾馆快问完了,没人知道何雪言。
她寻了一圈,又开始惶恐她是否已经离开,拿手机给何雪言打电话,手机关机。
想了半天,饿的还有些胃疼,还是想去旁边小店买了点面包就着矿泉水,随意吃了几口,再往前走,有人提醒:“后寨路不好,也没有完全对外开放。”
那小路熟悉,她感谢了旅店老板善意的提醒,回忆起一幕幕往事,怪怨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