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人也黑了,看你嘴皮干的,头发枯燥的,糟了不少嘴吧”王氏唏嘘不已。
小王氏看着儿子手腕上方的疤痕急问道:“这伤是怎么弄的?啊?”问着问着,眼泪就下来了,李明锦看了看自己的疤痕,想着怎么也不能告诉娘亲是和打劫的几个混混搏斗时候弄的吧,含糊的说,“娘,没事的,别哭了,不小心划伤的,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对啊,男人有点伤疤,大惊小怪的”李继旺也觉得自己媳妇一惊一乍的,自家儿子已经十七岁了,是个男人了,小磨小难的实属正常,再说儿子做事也有分寸。
“大嫂也是担心,不过明锦一直懂事,大嫂你呀,你也放心才是”林氏和孙氏过来安慰着低泣的小王氏。
因顾及着孙子旅途劳累,老爷子没问其他事情,让李明锦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在家里的浴桶里面好好的泡了一澡,狠狠的搓了两遍身上的灰,一路上绷劲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人也特别的困。李明锦躺在自家的床上,感受着家里的气息,美美的睡下过去。
这一觉从昨晚,一直睡到次日晌午,李明锦起来的时候,外面日头正高,冬日的日子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来到堂屋的时候,王氏正准备去喊孙子起来吃饭,看到孙子已经起来,忙说到:“洗把脸吃饭把,奶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狮子头。”
又对门外的孙女喊道“明珠,去给你哥打盆热水来。”
“好咧”李明珠起身从盆架上拿了一个木盆去了灶房。
李明锦洗漱了一番,起身上了桌子,因着是腊月,家里人齐聚一堂,李大贵一家也来了,一早听老哥说明锦回来了,就拉着家里的人都过来看看。
“明锦,来今天喝点酒”老爷子高兴的为孙子倒了一杯酒,桌上的男人们也都将被子满上,李明锦先是给爷爷敬酒,然后挨着二爷爷,爹,二叔,一个一个挨个敬酒,桌上敬酒的习俗还是按着老爷子以往在李家村的习惯,敬酒要从上顺时针挨个敬完,中间不是还要喝别人回敬的酒。一圈敬完之后再从头开始挨个敬,又是一圈。
男人们边喝酒,边聊天,李明锦和家里的长辈们说起了在外游历的事情,当然是说喜不说忧。听着李明锦说着各地不同的民俗和风景,桌山的男人不是发出疑问和感叹,听的甚是静静有味。
李家村的事情,老爷子此次没有再问,自去年李明锦离开李家村的时候回了一封信,老爷子也让大儿子送了一些银钱和东西去了一趟老家,来回几个月时间,李家村的情况,儿子已经和自己说了。
李继旺也去了一趟舅家,相比李家,王家更是没几个人了,李继旺将消息带回来的时候,王氏和小王氏还大哭了一场。娘家如此境况,作为女儿的哪能不痛苦。李继旺也给王家仅剩下的一个小舅子留了二十两银子,算是帮衬一把吧。本来有意带小舅子去梓州,后来想想不太合适,李家村的亲戚也不少,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表示想跟着去的,李继旺都拒绝了。如此最后李继旺谁也没带,就只身回了梓州。
女人们在灶房吃着饭,灶房是有一个桌子的,王氏在和小王氏等人边吃饭边商量着,明日让李明锦去潘家拜访一下,年上定亲至今,快一年了,孙子还没去过岳家。以前是因着在外游学,女方不怪罪,眼下回家了,还是要尽快去拜访,否则就是不懂礼数了
老爷子也在桌子上和李明锦提了潘家的事儿,李明锦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对于自己的婚事丝毫不过问自己的想法就订了下来,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别扭。但是晋朝就是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也没反对的余地,想着谈个恋爱再结婚的想法就是扯淡,就是自己想,也得有人姑娘陪你不是。
李明锦点头应和着爷爷,老爷子的意思是要自个儿去岳家拜访,送上门给老泰山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