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云歌醒来的时候,是次日清晨。朝阳的光芒倾泻而下,整个山洞也格外明亮。身上的伤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垂下眼,正看见一个只穿着抹胸的女子扑在自己胸膛上睡着了。
蔚云歌脸上浮现一抹怒意:“滚开”
“什么”司瑾容吓了一跳,顿时就抓着地上临时制作的简易木箭站了起来,神色戒备的看着山洞门口,还以为有什么野兽闯了进来。
随即反应过来,蔚云歌貌似在对自己发脾气。
“啊你醒了,你怎么了”司瑾容脸上刚刚浮现惊喜之色,顿时被蔚云歌冰冷的脸吓没有了。
“不准碰我”蔚云歌一字一顿说道,眼中的寒气更甚。
司瑾容鼓起腮帮子,不满道:“你说什么你以为谁愿意碰你啊。要不是你昨天重伤的像要死的样子,我才懒得管你”
“不准碰我”蔚云歌重复了一遍,似乎宁肯死,也不让司瑾容再碰他一根手指头。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司瑾容气呼呼道,随即想起他那断袖的癖好,怒火更甚。
该死的断袖,那么喜欢男人,被女人碰一下会死啊
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司瑾容凑近了蔚云歌,黑曜石般的眼眸露出亮晶晶的光芒:“云歌,你不喜欢女人碰你啊没关系,本公主现在就把你这断袖的癖好给你矫正了。你现在可是身负重伤,没有丝毫战斗力。”
“你想干什么”蔚云歌又气又恼。
司瑾容扬眉:“你不喜欢什么我就干什么。”
“啊别过来”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你是皇上的妃子,你太不知廉耻了。”
“怎么你有意见,你咬我啊”
半个时辰过后,司瑾容终于在蔚云歌的抵抗之下,将他身上的伤药重新换了一遍。蔚云歌一张俊脸就像刚刚出炉的新鲜寒冰,冒着一层寒气。
司瑾容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一袭抹胸,急急忙忙将嫁衣披在了身上。
“你还知道羞耻”蔚云歌讥讽道。
司瑾容瞪了他一眼:“蔚云歌,你别太嚣张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给你换药,你这条小命就只剩半条了。”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如此照顾自己的救命恩人”蔚云歌脸上讥讽之意更甚。
司瑾容讪讪一笑:“你先休息,我去抓鱼,给你煮鱼汤。”
洞外,司瑾容拨弄着火架上烧烤的野兔野鸡和烤鱼。她想弄点鱼汤,给那家伙补补,但是这里没有锅啊。不远处,寒寒落在一只鲜活的大鲤鱼上,呲呲的吸血。司瑾容扬起一抹轻笑,举起一只烤鱼走了进去。
“蔚云歌,吃饭了。”
蔚云歌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相处一天以来,除了面无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司瑾容不由想起前世的面瘫。
“跟我作对没关系,你不会傻到和自己的肚子作对吧”司瑾容打了个哈欠,慵懒道。
蔚云歌看了司瑾容一眼:“那是当然。”
说罢,接过烤鱼细嚼慢咽,比司瑾容的吃相都要优雅。司瑾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又冷漠又傲娇,看来这一路是不会无聊了。
“索索悉悉”一阵异样的响声从山林里传来。
司瑾容和蔚云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这样的响动就像是很多人往这边过来一样。
司瑾容冲着蔚云歌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猫着腰出了山洞。透过树林的缝隙,可以看见这是一支足有三十多人的小队,一律的黑衣黑裤,还蒙着脸,就差在脑门上写两个字坏人。
是谁一瞬间司瑾容脑中闪过许多的人影,随即定格在一张阴鸷的脸上。
司瑾容快速小心的回到了蔚云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