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真的爱她吗？你真的爱琉夏吗？我想亲口听你说。”

    想起琉夏，竹染的眼里显出无尽的悔恨来。

    他是多么的后悔，他利用了她，还拿那些最恶毒的话伤她，最后更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被处死。

    他和白子画一样，用绝情水把最爱的人伤到最深，伤到最后要用死来结束那一场入骨的爱恋。

    白子画宁愿剜肉剔骨也要除去手臂上绝情水的伤疤，而他竹染，同样也是用绝情水毁了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对他的爱，他用绝情水来证明自己不爱她，甚至不惜用贪婪池水来的伤疤来掩盖这一切，直至最后将她推入以死明志的地步。

    等到他终于眼睁睁失去了她，在失去她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她爱的那个人真的是他。

    他是该有多么的后悔，所以他便不再让自己好过。

    竹染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巨大痛苦与深深悔恨，他终于第一次不再那么努力地掩饰自己的情绪，将心里的痛与悔摊开在世人面前。

    只因他知道，即便他的她不在了，他也已经做了所有他想做的，现在，他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真的。”

    简单的两个字，竹染答的干净利落，却直击杀阡陌的内心深处。

    杀阡陌眼里的恨与冷弱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点。

    “竹染，我知道琉夏爱的人是你，可是我不能原谅你利用她害死她，虽然我知道真正害死她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我还不是一样负了她，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你呢？

    我想，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当初那么对她，这些年，你心里的悔恨一定不会比我少，这么多年，我都不能原谅自己，更何况是你。

    罢了罢了，既然小不点都能原谅白子画，我想琉夏她如果知道你那么爱她的话，她应该也是会原谅你的。

    为什么都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竹染，我不是为你，我只是为了琉夏，我守了琉夏的肉身那么多年，现在将她还给你，你一定要还个活生生的琉夏给我。”

    竹染听杀阡陌这么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花千骨这次想到刚才没跟竹染说清楚，当下便解释起来。

    “竹染，是这样的，我刚刚问杀姐姐要琉夏的肉身，想将琉夏的肉身放入女娲石我睡的那张石床上，我既然能重生，相信琉夏也一定可以的，只是这样的话，你以后的日子又要在女娲石里面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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