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到这里的。
再往前走,就看到许多满是锈迹的铁床,一米来高,长宽刚刚能容人,粗壮的床腿固定在地面上,其上有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被一条满是污渍的白单子盖着。我刚才看到的团团白色就是它们。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四个并作一排,白花花一片,一直延伸进了黑暗中,颇为瘆人,身处其间感觉周身冰凉。
“这是什么东西?”我皱着眉,来回打量着。
“好好瞅瞅,那轮廓,还用说吗。”猴大嘴快速的转着眼珠,语气也凝重起来。
“难道这里是……太平间?不管了,咱们还是快走吧,看看哪有出口,赶快离开这鬼地方。”我催促道,推着猴大嘴往前走。
我之前已经在这栋日军的基地里见过不少尸骸,但都是些没有血肉的尸骨。这次却大不相同,白色单子下的东西轮廓饱满而分明,显然还比较完好,有血有肉。可是这里少说也荒废了五十年,如果被单下真的是尸体,它们怎么会一点都不腐烂?又不是泡在福尔马林防腐液里!而且更让我心惊的是那东西的轮廓,它并不完全像人。其中一具的脚,腿,胸都是人的形状,唯独脸部异常的奇特,本应最明显的嘴鼻轮廓都没有,只是一片凹陷,本应是眼睛的部位却多了两道凸起,左高右低,极不对称,再加上还有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从白单下伸出,拴在铁床腿之上,令我越看越心惊:栓什么东西才需要这么粗的铁链子?恐怕绝不是什么善主!这地方阴森诡异,万万不可久留!
两人继续前行,又经过几张铁床,猴大嘴突然抬头自语道:“这里漏水?”
我刚刚又看了几具尸体,它们的轮廓各不相同,但没一个像人的。正在思潮涌动,胡思乱想中,自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别一惊一乍的,吓死哥了。这可是山中要塞,怎么会有漏水一说?”我拍了他一把,责怪道。
“也是,可我咋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呢?你给我瞅瞅,我是不是挂彩了?”他用手抚摸着脖子,整个摸了一圈。这动作看似普通,却一下子触动了我:从刚才开始我也感觉脖子上有一种时有时无的凉意。但我只是以为之前的梦太过逼真,所以被砍头的感觉还一直残留着。现在来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一念至此,我也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擦地面。声音很是细微,但在这死寂一片的房间内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我的手立刻僵住了,心中诧异: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关东军100部队放置死人,不,是放置试验品的太平间。不太可能会有什么能动的东西吧?难道......难道是另外几人?我尽量朝着乐观的方向想,但理智告诉我这种可能性极小。
猴大嘴回过头来冲着我做了个噤声表情,然后又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过去看看。我会意的点点头,学着他的模样,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
“丝!”又是一声,这次听得真切,三点钟方向!我和猴大嘴同时看去,但由于矿灯发散的光芒所覆盖距离实在有限,我们只看到一道似有似无的影子,黑漆漆的,只是一闪,就消失了。
“啥玩意,看清了吗?”猴大嘴惊疑不定的问道。
我也很是惊讶,摇摇头说:“没看清,不过瞧它的速度觉绝对不会是人!”
猴大嘴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挠挠头说道:“不是就算了,咱不去招惹它,风紧扯呼!”言罢我俩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其实我们心中都跟明镜似得,刚才那东西神出鬼没,快的令人胆寒。而且它的个头不小,如果真要对我们不利,就凭我们两人一灯,赤手空拳,怕不是它的对手,搞不好就得撂在这儿。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俩没走两步,就听“丝,丝”声再次响起,互左互右,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