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和月在医院寻找线索的时候,自来也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那边传来岸焦急的声音“自来也教授,师娘跟你在一起吗?”
自来也把手机递给月,“找你的。”
月接起电话,淡淡一句“说。”
“师娘你快回来看看老师吧!”岸的语速很快很着急,又不能当着自来也的面什么都说,只能让月快点回去,至少可以帮忙治疗水门的伤势。
“好。”月应了下来,就和自来也辞行。
月赶回妙木山,直奔石坛这里的时候,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异了一刻,虽然她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但是等真正目睹这一幕的时候,心还是会扯着痛的。
此刻的水门,浑身浴血,只有脸还能辨认的出是他,金色的虽然依旧璀璨,却仍旧染上了不少鲜红,身周的地面也汇集了一滩血。
也是在此刻,那道打在水门身上的极强光束一分为久,收回了九尊石头蛤蟆的肚子里,月能看见,水门的身形在光芒收回的一刻极为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她却觉得有什么在心里狠狠扯了一下,月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水门,顾不得石坛的忌讳,飘忽着向他走去。
在月踏入石坛的一刻,原本只知道痛的水门,却清楚的在心里收到了一个信号——她来了。
因为脸上的血更衬他的苍白,他缓缓睁开双目,却好像用力全身的力气,澄蓝剔透的眼眸中,满满是筋疲力尽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淡淡欣慰,入眼的就是她恍惚的绝色容颜,他勉力想勾勒出一个笑容,却无法做到那么称心如意。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水门一手撑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就那么踉跄的站了起来,身上没有哪里是完好的,哪里都痛,那就痛吧,他不介意更痛。
浑身是血的金发男人就那么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偏瘦的身形,微微踉跄着,看起来是那么摇摇欲坠,可是就是那样随时会倒下的身形,给人的感觉就是,只要他还站着,就不会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摧垮他,那样的强大,那样的不可跨越。
月加快了步子向着水门飞奔了过去,眼中的担忧之色毫不掩饰。
水门微微一笑,却比哭更难看,眼看她来到了他面前,他想迈出的步子终于是没法提起腿,想对她说些什么,张口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即人也失去了意识。
耳边是众人急急向他奔来大声呼喊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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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你们哪位是病人的家属?”护士拿着纸和笔快步来到月和柱间还有三只小坑货面前问。
此话一出,大家齐齐看向月,月看了看护士回答“我。”
“病人全身经络撕裂,需要做全身缝合手术,您同意吗?您是病人的什么人?”护士极快的把情况和盘托出,顺带继续问,面前的女孩子的确是很漂亮又出尘,但是如果是女朋友和里面的病人年龄差有点大?
“血止住了么?”月皱眉,不答反问。
“止住了,但是如果不进行经脉缝合,恐怕以后会全身瘫痪,变成废人。”护士据实以告,又紧接着问“您是病人的什么人?”
“不用缝合。”月一锤定音,回头吩咐“柱间,带人回去。”
“诶?您没有权力这么做!”护士一听,急忙着想拦住直闯病房的柱间,却根本是徒劳,只能愤怒的看着月指责“你怎么可以对病患这么不负责!”
月冷冷看了护士一眼,左手抚过右手无名指上的透明戒指,透明的色泽泛着微微的光芒一闪,淡淡吐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护士注意到那只戒指,顿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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