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说的很清楚带着十尾作为世界和平钥匙的,除了月,还有谁看起来,水门别无他择。
水门动作一僵,他不是不知道十尾的来历,只是从来不知道十尾在月手上,而斑的目的却一直也是十尾,他知道柱间不会开玩笑,但是怎么会这样?
在十尾解开束缚之前,杀了它所在的钥匙
杀了月。
水门无法去看月,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柱间把这个抉择交在他的手上,是仁慈,还是残忍?
空寂的密室中又一次传来斑阴残的笑“被利用了千年来守护,结果却被当做弃子,逆仙镜血,我该说你活该还是贱?早与我联手会有今天的下场吗?”
杀,还是不杀。如果说为了这个世界,这样光明大义的借口,就可以亲手屠戮了心爱之人,那他还算是一个人吗?
如若不做,只为了她一人,让世界跟着陪葬吗,他不怕做恶人,只是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他的牵挂,他要怎么舍得,那么多无辜的世人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这是必须取一弃一的单选题吗?水门猛然转向柱间问“不能再次封印十尾吗?”
柱间听到水门的话,无奈的苦笑一声,在缓缓转过头,看向破碎的大阵和四方倒塌的金丝筑台道“这个阵叫四赤阳阵,就是我和另外三位火影一起封印十尾用的,人不在,阵也消失了,怎么封印”四位影级别的忍者合力打造的绝世强阵才能封印的住十尾,可见它的强悍程度现在却只有柱间一人,也是半残之躯,要怎么封印十尾?
连最后一条路也封死了,以水门现在的实力也根本无法和十尾一战,别说控制它了。
转目过去,月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移动分毫,好像不再做垂死挣扎,无声无息的等待将要到来的命运。
水门转而向月,他蹲在她身前,缓缓靠近了她,伸出手去温柔的扶住她的肩,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她的双肩是那么的瘦小。男人折躯上前,双膝着地,双手握紧了少女的肩,却并不强迫她与他对视,可他却一直注视着她,将她的模样在透彻的蓝眸中映得一清二楚,甚至看得见她垂下的琉璃紫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彩,让他自责又心痛。
他可以成竹在握的告诉初代目火影,他的领悟与决心;他可以毫无畏惧的正视二代目火影,他的决定与不悔;他可以坦然自若的面对三代目火影,他的展望与希冀;他可以全力以赴的应战四代目火影,即使那一站没有结束;但是,谁能告诉他,在她和世界之间,他要怎么选择,怎么做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颤动了两下,最终选择放松对少女的桎梏,轻抚上她的背,选择拥她入怀,难分情怀,无论如何都难以割舍。
侧脸轻轻摩挲她的发顶,水门垂下眼眸,抱紧了她,口中满是苦涩,却无法诉说,怀中却忽然传来她略有喑哑而冰冷决绝的声音“我早知道有这一天不用你动手。”
他能想象她在他怀中故作冷漠又倔强的样子,这一刻她往日的任何样子在眼前变得清晰了起来,她的音容笑貌似乎都是那么让他难以忘怀,让他不自觉的去温柔下心房。
他忽然笑了起来,温和而淡然,可是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哭,自顾自的决议道“不你一直欠我一个结果,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分出一个胜负。”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似乎要将这一刻的温情铭刻在心底,“修行这么久,我们是时候比试一下了赢了,算是我当了一回救世主;输了,也是输给我心爱的女人,怎样都不亏。”
不是选择杀,也不是选择不杀。水门的抉择是给了两人各自一个机会,一场实力比试来决胜负,不过赌注确是两人,亦或世界的生命,输的人,将付出生命的代价,来迎接死亡。
一瞬间他想到“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