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或许是女人的一种天性,无论年纪大小成熟与否,再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女人,也会有那么一时片刻表现的有些”作”。
阿笙的性格绝对算是女孩中的上品,除了不太温柔这一点,但也难逃“作”这一与生俱来的特性。
尤其是现在,她深感自己不如一个六岁的小孩。
乔梓遥的嘴巴上了药,肿得很高很滑稽,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含糊,仍是没挡住他的话唠,他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抓着阿笙的手掌安慰,“我爸爸说过,女人爱对自己的家人和男人撒野,是因为她相信家人和爱人不会离开自己,因爱而起的胡闹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爱而起的”她不敢大声说话,偷偷瞄了一眼乔谨则,发现他的目光根本没在自己身上,连余光都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乔梓遥晃了晃她的手,说,“因为你连衣服都没换就跑来看我了呀,你一定是爱我的,我爸爸说过,能让女人不修边幅的冲出家门的,只有家人爱人和仇人,我们一定不是仇人啊。”
“你怎么能记住你爸爸这么多话”
“因为我爱他呀,我爸爸说过,当我们特别喜欢一样东西,就会记住它的样子,要是特别爱一个人,就会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乔谨则突然抬起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爱情是不是真的,他不能妄下定论,但是亲情是不是真的,他比任何人都能肯定。
三个人准备在街角转弯时,乔梓遥暖暖的抱住她的手臂,扬起小脑袋,一脸真诚的望着阿笙说,“妈妈,你别生我爸爸的气了好吗?”
“嗯?”阿笙下意识的挑眉。
“爸爸说,我要是惹你生气,我就没有妈妈,我都不敢惹你生气,你就当我爸爸是猪吧,他一定也不想惹你生气的。”
“我没生他的气”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说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简直是头脑一热犯下错,让一六岁孩子在这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自己耳光。
“那你不要打爸爸了噢,他不舍得打你,怕把你打坏,你也不可以舍得打他。”
他正自顾的说着,突然尖叫了一声,用力的拽起乔谨则的衣服,“爸爸!爸爸!”
乔谨则立即皱起眉头,阿笙也如临大敌,就听他说,“我们是开车来的啊!我们家的车呐!”
“噢”乔谨则一路不是想着儿子就是想着阿笙,慢悠悠的就牵着孩子回来了,压根没想起来还有车这回事,为了保持一位优秀的父亲的威严和智慧,他只好说,“我想散散步。”
阿笙主动弯腰一把将乔梓遥抱了起来,“累了?我抱你回去!”
乔梓遥想说不累,就是心有点累,可是阿笙的怀抱香香软软的,跟爸爸每次都像夹萝卜一样把他夹走截然不同,他很是贪恋,心安理得的趴在她的肩膀上说,“这就是妈妈的怀抱啊”
乔谨则斜着眼睛瞥他,“你知道自己几岁了吗?知道自己多少斤吗?你比你表哥还要重十多斤,你是怎么好意思趴在女孩子身上的?下来自己走路。”
乔梓遥皱皱鼻子,刚想反驳,就听阿笙在自己耳边尖叫了一声,接着飞快把他放在地上,飞快的朝马路对面跑去。
“聂京远!”她的呼唤带着某种无法控制的惊骇与亢奋,左脚的人字拖都在迈下人行道时摔飞了。
乔谨则不过是手慢了半拍,乔梓遥便追着阿笙跑过去,“妈妈!”
“梓遥!”
一阵长长的刹车声在马路上响起,仿佛要刺穿行人的耳膜,砰的一声后,乔谨则听到来自周围陌生的惊呼声。
阿笙被撞倒了,乔梓遥平安无事,只是在马路中间吓得不会动。
乔谨则的心口隐隐作痛,好像心脏裂开了似的,他冲到梓遥面前把他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