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值班的时候,把有电的手机关机?”
“所以,手机是凶手关上的。”阿笙说。
乔谨则从警员手里拿过单反相机,打开刚刚拍过的现场照片,“手机和钢笔整齐的放在他的值班本上,这恐怕不是单单心理强大就可以做到的细节,他有周详的杀人计划,也有周详的掩饰计划,正常人,只会关机后随手扔到一边,只要不留下指纹就可以。”他指了指天花板,又说,“还有衣橱和灯,衣橱里薄被上有被东西压过的痕迹,现在东西拿走了,凶手离开时不忘记关灯,这足以延长被害人被发现的时间。”
整栋宿舍楼只有在一楼的进门处和天台门口,各有两个视频,其余楼层并没有监控设备,周末时分学生的流动性比较大,就算留校同学也会窜寝聊天,凶手只要是老师或者学生,都很难被人发现,况且,这已经一周之前的事情。
大家从现场撤回时已经是下午,过了正午最热时分,所有人都没吃饭,阿笙叫了几份爽口的冷面上来,大家凑合着一人吃了一点。
饭后,申特叼着烟开始部署工作,“顾祁曲儿辛苦一下,去学校跑两趟,了解一下10号当天留校的师生记录,以及跟被害人的同事了解一下他平日的行事作风,有必要时,要找跟他关系友好的同学了解一下。”
“好嘞,喝口水就去。”顾祁答应的痛快。
“君封,去跟被害人的家属沟通一下,恩怨情仇之类的蛛丝马迹该了解的都要了解到。”
“阿笙跟我一会去法医那里一趟。”
乔谨则吃饭向来比别人慢半拍,拿筷子慢,吃的也慢,若忽略掉这警局的环境背景,他还真像富家公子在品味生活。
他从面碗前抬起头看着申特,别人都接到了命令,只有他没有,申特看了他两眼,眉头一皱,“乔谨则,命令你十分钟之内把剩下的半碗面吃完。”
美丽的法医姑娘也是乔谨则的崇拜者,几乎看到他就要双眼放光,只顾贴着他说话,“死者胸口至少受到过三次重击,左右两侧均有两根肋骨断裂,还有两只膝盖,粉碎性骨折。”
阿笙一边摇着头一边把乔谨则从法医姑娘身边挤走,“凶残,太凶残了,多大怨多大仇。”
法医姑娘尴尬的笑笑,绕着阿笙走半圈,又挤回乔谨则身边,“死者血液的检验报告也出来了,没有酒精毒品”
“果然!”阿笙突然提高嗓门打断法医姑娘套近乎的话,这些报告上都写了,她就不需要听了,于是绕过半圈,将已经被挤退n+1步的乔谨则推走,“走吧,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要和你讨论,让申队了解情况吧。”
申特面无表情的瞪着阿笙,真看不出她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以前聂京远在时,她可是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给自己当情敌,好像是十分享受那一份独ch一ng的幸运。
也或许,只有在聂京远身上,阿笙才能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而在乔谨则身上,她会缺少那一份安全感,大概在她心里,乔谨则并非“非她不可”。
申特太了解乔谨则,那个男人精明的很,聂京远是傻小子,怎么比,乔谨则是不会轻易给出任何对他来说会让他有顾虑的承诺,成熟男人的感情世界,再聪明的小女孩,也是掌控不了的。
走廊里,乔谨则一本正经的等待阿笙的问题,好与其展开严肃的讨论,“你说。”
阿笙硬着头皮编了半天,实在没编出来,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没用的线索,乔谨则看起来更严肃了,“我们说好,工作的时候不要谈感情。”
“我没谈感情。”
“那你非要把我从法医身边弄走,干什么?”
“哦我就是吧”她苦思冥想,一边慢吞吞的往前走着一边学着聪明小一休在脑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