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不可测,人心亦不可测。
秦风怎么也没想到,乐闲会直接掏出天干庚位的八卦铜镜,要须知,此地风水以是孤阴之地,若贸然破阵,释放阳气入此地主风水,那很有可能导致阴阳逆乱,乾坤倒转。
原本还略有一丝生机的妨主之地,很可能会演变成更加凶戾的弑主之地。
念及此,秦风越发急迫,他动如轻鸿,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乐闲身前,伸手就要抢夺八卦铜镜。
声音冰冷亦随之出现。“九流骗子,你把这块地域的风水毁了,我会找你算账的。”
可惜乐闲轻轻一侧,并未让秦风抢到八卦铜镜,耳中反而听到了一飘渺的淡然之音。
“小子,冷静点,不要着急,我说过,虽做不成你师傅,但也要教你一些东西。”
话落同时,风水剧变所带来的影响,也开始显露。
如波涛的狂风在工地涌起,大地都轻微颤抖,阳气乱入,让阴阳错乱纠缠,如混沌般。
见风水以乱,秦风面色惨然,如腊月的春梅枯萎一般,并喃喃说。“阴阳气场以乱,状如混沌,若不分理阴阳,那此地则会变成永无人可靠近的死地,看来我要请师傅出山了。”
话及此,秦风便迅速退后,打算带走秦天佑与胖子。
然目光扫过,当见到乐闲站在风水气场最繁乱之地时,却愣住了。
而如不掀波澜的湖面,乐闲的声音也淡然响起。“秦风,看好了,接下来我要做的。”
在一旁的胖子与秦天佑二人,此时皆脸色难看的退后,当八卦铜镜被拿出时,他们只感到心中恶心,几欲呕吐,身子昏沉,如中毒了一般。
这是气场繁乱所打来的影响。
可接下来乐闲的动作,却吸引了他们注意力,让两人忘却了那不适的感觉。
“秦风,话说天地时节,是以天干地支为圆满,你既看透天干,又怎能忘记地支呢。”
依旧是那淡然飘渺的声音,如清风吹拂般,八卦铜镜稳稳掉落了八卦兑位,而在那地方,也是十二地支的寅位。
刹那间风水再变,繁乱的庞大阴气竟平复了下来。
随后乐闲在走到丙位,拿出深埋地下的八卦铜镜,在扔到十二地支的丑位。
风水三变,原繁乱的阴阳之气场,竟开始慢慢分离,不再混沌纠缠。
后乐闲再踏后三处天干阳位,将深埋在天干五阳位方向的所有铜镜全部取出,并扔到了十二地支中的五个方位,当功成时,此地风水不仅仅完全平复,且更胜往昔。
而见此一幕,秦风彻底敬佩了。
彷如是在给胖子与秦天佑解说,又仿若是在总结,只听秦风喃喃开口,“好方法,以黄道十二时节分理繁乱的十天干,从划阴阳,理清混沌,让原先的风水宝地更胜往昔,成了如聚宝盆的顶尖风水格局。”
明悟至此,秦风目视乐闲,眼中也越发推崇了。
秦风了解自己的道行,他虽可以在不损害风水的情况下,破掉天干位数所埋的铜镜,然以损的风水气数,他却无法恢复过来。
念及此,在想到自己那神秘莫测的师傅,心中更为骇然。
‘师傅曾教过,阴阳繁乱,非相术高人不可理顺,若状如混沌,则哪怕他自己出手,也只能压制失控的风水气场,却无办法阻止,可眼前这人,不仅仅挥手间理顺阴阳,还让风水格局提升一个档次,如此人物,简直是闻所未闻。’
后秦风看向在如琉璃日光的照耀下,依旧淡漠迎着清风的乐闲,竟生出了这样一种想法。
或许我那神秘莫测的师傅,相术造诣也远不及眼前此人。
一旁的秦天佑,在听到儿子的喃喃声时,只感觉热血充脑,一股难以言明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