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暴遣天物啊。我忍不住感叹,我还没来得及什么什么就,可惜了。
我夹着碘伏开始在人脸范围内扩大30公分由内向外消毒,专业吧,呵呵。其实基本上已经是整个前胸,胸部的两团尤物盖在人脸头顶两侧,像两只熊猫耳朵。觉得有点萌萌达,我正准备铺无菌巾。李若素扯过无菌巾直接一丢。
李若素:这么麻烦干嘛,随便弄弄意思意思可以了。
我目瞪口呆,这这这,真的是医学权威?
李若素端详了半天,又沿着人脸的周围扣听。
李若素:血管都已经联到心脏了。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需要你说么,这是什么?我指指自己的眼睛,这是眼睛,水灵水灵的。我会看。那个,那还有救么?
李若素:试试吧,反正钱付过了。
我?
孙红美来的时候已经半昏迷。
展露在眼前的人脸,棱角变得更加清晰。确切地说是一张闭着眼睛的女人脸。李若素打开木匣,捏起一把木柄。当木柄还离开女人皮肤几厘米远时,女人的皮肉就开始自己裂开。血沿着一条细线淌出。
木柄上其实镶着刀片,刀刃部分被打磨的异常锋利以至于接近透明,只有在光线折射时才看的到轮廓。
李若素开始游离人脸的周围,每根血管都先用羊肠线打结,之后再切断。李若素的动作一气呵成,细长的手指真是灵活,不知道嘴巴是不是也,额,对不起,我又猫叫了。
李若素:好了,就剩下最后一根。
不到半小时,人脸就连同周围的皮肉被游离在外。这水平也太逆天了吧。
若素用食指沿着那根最粗的血管走向滑动,终点便是心尖的位置。若素将刀尖抵向起始点,也就是人脸眉心的位置。我可以清楚看到那根血管在皮肤下剧烈搏动。
人脸突然睁开眼睛,虽然眼皮下的眼珠也只是皮肤鼓起的形状,但我能感觉出那充满仇恨的眼神。
若素拿着手术刀的手一抖,显然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着了,但要不怎么说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刀尖重新对准人脸的眉心。
额,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干不出啊,未来老公还敢出轨么。我心想,躲在若素身后眼睛看着人脸。
当李若素的刀尖嵌入眉心时,孙红美体内的血压直接把血喷到了我脸上,监护仪上的曲线开始变得不规整,更多的血从眉心的缺口涌出。
李若素:快,快帮我按住,血流干了就救不回来了。
我觉得我和若素都快成杀猪场的屠户,满身的血,李若素拿起针线迅速开始缝合。羁留的血在皮下把人脸涨的发红鼓起。感觉随时都会撑破。
若素:快把血袋拿来,那边,不是,这是我的豆浆,你颜色不会分么。对对,快点啊,快点。
两人手忙脚乱十来分钟,我和若素疲惫的直接背靠背坐在地上。好在准备的充分。我感觉整个腰一阵阵酥麻。
李若素:后溪终,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这不是靠外科手术就能解决的事情。
那张人脸的边缘重新被缝上,李若素为了不让人看到,特意在外侧裹上了纱布。孙红美被送进了icu特别监护。我疲惫的在后房换下手术服,然后消毒洗澡。
我凑到菲菲耳边:你猜哪个是白无常。
孙红美的事情不得不暂时放下,毕竟说得冷漠点她的生死和我毫无关系,眼下我先要处理的便是关系自己生死的事情。
陈旧的农家客堂两家人左右坐开,院门外原本还有些看热闹的乡民,被老人嘱咐小孩把门关上。
小女孩七八岁,是老人的外孙,估计平时没见过这么多人,好奇的盯着我们看了许久。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