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下元,大雾,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原本可以结束我二十余年碌碌无为的生命,可我却神奇的活了下来。
因为种种障碍,冥府需要借助一些特殊的人去完成一些鬼差不愿或者不方便的事情。这种人往往阳寿已尽,却因为和阴间某位大人物定下契约的关系,成为它在人间的影子。也就是所谓的阳差。
我不知道我是否要感谢它,每一次我都要为了短暂的七天寿命去降服一个又一个厉鬼,徘徊与生死左右。但换个角度想,自己原本就应该是一个已死之人了。而且冥冥之中我似乎也对那些隐匿的阴暗充满兴趣。但还有一个小小的技术问题,就是,我是个逗比,这可怎么办呀。
正文:
老旧的小区建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说来也不算历史悠久,只是样式陈旧了些。因为地处城郊结合地带,当时的人口压力也不算大。因此都是些五层的小楼。小区的绿化做得很不错。能多多少少看到些绿色。虽然在大晚上并不明显,都是污戚戚的在角落连成一片。很像给大楼束了一条裤腰带。
我用力跺了几下脚,声控灯从第二层开始就不在亮,让我突然有股不怎么好的感觉。耳边吹来一股淡淡的气息。然后感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
冉菲菲:师父,几层啊。咦,师父你干嘛坐地上啊。
我:菲菲,下次说话别离我这么近。四层,对,就这一家,快开门。
我用手机照了照门牌。菲菲从口袋掏出钥匙。戳了半天。
冉菲菲:师父,给点光亮来。
我: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再一次倒在地上,这一次是被人踹的。
借着手机的光亮,锁芯旋转中发出一声脆响。两人面面相觑。点点头。有点陈旧的铁门推开时底下和瓷砖发出划痕声。
我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突然摸到几根细长的手指,手指凉凉的如同放在冰箱里的冻笋。
两个人同时吓得大叫一声,这才意识到摸到的是彼此的手。
我:菲菲,你想吓死我啊。
冉菲菲:明明是你好哇。
按了下开关,客厅里的灯,竟然没有亮。
冉菲菲:是不是坏了。
我:我看是没交电费被拉闸了。
冉菲菲:你怎么知道?
我用脚尖敲敲地板,借着手机的光亮,靠门口的地上满是些小广告单子和水电费单子。
我:那些单位啊你要是电线坏了过来修要等上十天半月,你要是不交电费,说断就断。
房间里的家具基本都已经搬空。零零碎碎的东西满地都是。和白天来看的时候差不多,一百多平米,共有三间房间一间厨房和一个浴室。应该说房型和地段都不错。特别是客厅正中央还有一扇大窗户,可以看到远处高架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汽笛声。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巨大的明亮方格,也正是借助于这些光亮,虽然没有灯也可以把房间里看个大概。
不过光线只可以照到昏黄的客厅,没办法打个弯照到另几间房。人对于黑暗和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更何况这里还是一间凶宅。所谓凶宅,自然是死过人的房子,可在这个人口大爆炸的年代,哪还有多少没死过人的房子,如果以此做标准,估计家家户户都住在凶宅了。
凶宅死的人自然不是普通的生老病死,而是横死,所谓横死就是死的时候带着极强烈的戾气或怨气。这股怨气留在一定的空间里不能散去,甚至因为某些特别因素变本加厉。
冉菲菲扯扯我的袖口,小声问道:师父,你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说来也巧,这个案子经手的人就是姬骏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