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要动手。可惜没等拳头挨到四少爷那张妖精似的漂亮脸蛋上,廖老爷狠狠的一巴掌便扇了过来。
“当着我的面就要对你弟弟动手,成何体统!四儿说的没错,你母亲如今病的严重,还是不要去多生事端了,回房好好反省!”
二少爷咬紧牙关,捂着脸,红着眼圈含恨而去,二太太也维持不住笑脸,拉着明显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的大少爷退下了。
谁都知道廖老爷自从将四少爷带回家之后就变得异常不对劲,偏心地厉害,像是被施了妖术一样!
可偏偏对外他还是那个手段高超,威严果断的廖家家主,除了对小儿子宠爱非常,一丝一毫看不出不对劲来,根本不像民间传说中那样被妖精迷上后精神萎靡或者迅速衰老。
相反,这些年廖老爷越发精神奕奕,丝毫不减老态,举手投足间成熟威严的男性魅力能迷惑的住任何年龄段的女人。
廖家当家的态度在廖宅以至于在盛港这个地界,几乎就能代表一切!
于是廖家四少爷的分量迅速攀升。
实际上,即便老爷没有表态,在廖家的下人们心中,四少爷也仿若是洪水猛兽,是长着獠牙的恶鬼,最好一丁点都不要惹到。
三太太和大小姐是如何走到如今这样境遇的,在廖家早已不是秘密——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正在客厅打扫,眼睁睁看着大小姐被掐住脖子一下下摁在地上,玉器片子全都嵌到膝盖里了,叫得那叫一个惨”
“当时那么多人,可谁敢拦?娘呀,想起四少爷当时那个笑容,那双眼睛,就像看死人似的看你一眼我现在想起来腿还在软”
午后的阳光正烈,下人们在花园里躲闲,说起这事的时候身上的热乎气不约而同全都消散了个干净,只觉得周身涌起阵阵寒意,让人汗毛直立。
有眼尖的看到四少爷远远走过来,连忙一哆嗦,赶紧四散离开了。
下人们即便离得再远,所说的话也同样瞒不过罗尘的耳朵,只不过他却是懒得搭理这种碎嘴的小角色罢了。
他信步走到三太太“养病”的独栋小楼里,三两句打发了守在卧室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门内一片昏暗,光线透过紧拉的窗帘射入,隐约能够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墙角堆着的,还有一堆散发了气味的破布。
窄□□仄的房间,没有床,没有桌椅板凳,甚至连被子都没有一条,只有冰冷的地板,和死亡的气味。
疯子要什么床?!
罗尘冷笑一声,走进去,随手关了门。
蜷缩在墙角的身影在房门打开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之后便再无动静。此时正是下人们送来午餐的时候,稀薄发馊的粥水,只能润润干渴的喉咙。
饥饿和绝望已经折磨地这个女人再无精神同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去周旋,听到动静时连头都懒得抬。
罗尘走过去,勾了勾嘴角,嘲讽道:“在这里享受得可舒服啊?三姨娘!”
熟悉的声音,几乎让三太太夜夜噩梦,惧恨入骨!
她猛地抬起头,昏暗中,包养良好的细嫩皮肤变得暗哑发黄,明媚眼里的凤眼早已布满了绝望的血丝,发丝杂乱,憔悴如同六十岁的老妪。
“魔鬼!”三太太嘶哑的嗓子里狠狠挤出这两个字,看向罗尘的眼神几欲射出刀子。
“呵!”罗尘打量着她,摇摇头,笑得越发满意:“不要怪我,这都是还给你的,还给你们母女当年的款待”
三太太想不明白,她究竟欠过罗尘什么她不明白
漆黑的地下室,哭求无门,外面是廖正梅姐弟得意的狂笑声被老下人狠狠扇在脸上的巴掌女人不屑一顾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还有廖正梅划在他脸上的刀子,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