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卧室,柔软的大床,铺着柔滑的黑色丝绸床单,上面用银色丝线绣了五爪龙纹,显得奢侈非常。
床上,仅着一身宽松睡袍的男孩双眼闭合,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柔和的室内暖光打在他的脸上,红的唇,白皙如玉的脸,睫毛长而直。睁着眼睛的时候,眸色深黑如墨,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就带着浓浓的恶意从睫毛出延伸出来,看人的样子天生就像是站在高处睥睨,让人心里又恨又痒。
闭眼的时候,那睫毛又犹如栖息的黑色蝴蝶,天生带着浓郁的黑暗意味,趁着略显苍白的肌肤,显出一种惊人的反差美。
罗尘这副样貌,有一部分像廖建东,例如他有着同样高挺的鼻梁英气的眉毛;可又有一部分像是罗凤芝,大眼睛双眼皮,偏偏眼型稍显细长,眼角微挑,透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勾人。
倘若仔细相看,他却是谁都不像了,带着一股子他独有的韵味。英俊挺拔如廖建东,艳丽妖娆如罗凤芝,和两者仔细对比下来,罗尘既不英俊,又不妖娆。他的模样总是带着一股子深入骨子的阴郁和戾气,漆黑的眼神是那么不怀好意,勾起的红唇仿佛刚刚生饮了人血的妖精,骇人却又勾人。
廖建东过于自信自己的势力,抑或过于相信当年所谓科学的医学,打心里认定了罗尘便是他的血脉。
从初始抱怀有目的性地关注,到发现罗尘的性格与自己所想截然相反时,内心微微的惊讶和兴味,再到最后,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很难从这个漂亮男孩的身上移开。
从想要探究他的秘密,到兴趣愈发浓重,逐渐开始生出了一丝占有欲,再到控制欲,期间未免有一丝得意——这个美丽而独特的孩子,是他的血脉。
罗尘的受创和昏睡,加剧了廖建东这段不正常的感情,以至于越陷越深,直至万劫不复。
躺在床上的男孩是那么的安静乖巧,如娃娃般任人摆布。
廖建东心中充斥着浓浓的满足感,又并着遗憾——假使四儿此刻醒着,模样或是狠辣,或是残忍,眼神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嘴唇红润鲜艳勾着阴郁的弧度,恐怕要比这时更加动人了。
他一边遗憾着,一边又满足地从床边盆子里拧出一块湿热的巾帕,擦拭着罗尘的眉眼,脸颊,从细滑的下巴再到修长的脖颈,手指形状优美如玉雕,脚趾又是颗颗圆润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巾帕几次在盆中投了热水又拧干,有力的手开始一个一个解开睡袍的纽扣,湿热的水汽蔓延至胸膛小腹股下直至全身。廖建东看着手下美好犹如玉雕的身体,像是中毒至深的古董商人再看着一件旷世珍宝,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喜爱和浓浓占有欲。
唯独还没有情c欲。
此刻的罗尘不过□□岁的年龄,生命的美好还未绽放,却犹如月光下即将盛开的兰花,花朵未开,香气先溢,引得野兽寻香而来,早早守在花下。
廖建东细致地擦拭着罗尘的身体,像是之前无数次那样,在擦拭后又为他穿好睡衣,盖好被子,熄了床前的灯后,自己也滑入被子里,一只手握着被子里罗尘的手,阖眼入定。
修士们只要在心中不断运转着心法,是不吝入定姿势的。就譬如罗尘此刻即便是躺着昏睡,识海内的《灭魂典》不断运转,他本人就也会是不断修炼的状态。
至于罗仙君惯用的打坐姿势,大抵是从修真界带来的习惯,从前的修士们自诩身份,做不出在聚灵阵中躺着修炼的姿态,觉得盘坐入定反而更雅一些,久而久之传下来,也就成了修士们修炼入定时常用的姿态了。
廖建东前三十多年一直是凡人,反而不太在乎这些。在他看来,躺在罗尘身边,最好是搂着他的身体或是握着他的手,能够确定这个人是在自己身边的,修炼反而要更通畅顺达许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