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媚见尤嬷嬷忧虑,不禁笑了起来,“嬷嬷,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对当这个信王妃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娇儿实在想当的话,我让给她就是了,就怕爹爹不同意。倘若信王和爹爹都同意的话,我大不了一走了之,呆在信王府有什么好?”
尤嬷嬷捶胸顿足,“哎哟,王妃可千万莫说此话呀,被休回娘家的姑娘,这后辈就没法过了,信王才貌双全,王妃为何一点儿都不留恋?”
唐媚已经吃饱了,放下筷说:“我跟你们说笑呢,信王是不会休我的,男人嘛,都是妻四妾的,到时候我让信王把娇儿纳进来当侍妾得了。假如她真想害死我,想谋得正妻之位,那也得她有这个本事呀,还真当我是摆看的?”
碧儿撇嘴道:“王妃说的是,小姐倘若真进了府,奴婢一定会帮着王妃治死她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唐媚噗哧一笑,“嗯,我知道我的碧儿可厉害了。”
碧儿和巧儿撤下碗筷,一起相伴着去膳堂用饭。尤嬷嬷仍是一脸的忧虑,她铺好被褥,扶着唐媚躺着午憩,她坐在旁边轻轻打着扇。
唐媚确实累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尤嬷嬷手里打着扇,脑海里却浮现出唐娇曾经种种劣迹,还有唐媚被害那日早上的事。
她叹了叹气,自言自语道:“王妃,只要老奴在世上多活一日,就一定要护王妃一日的周全,小姐若要害你,先得过老奴这一关。”
下午,唐媚带着碧儿出府,如今信王根本管不了她,她出入信王府自然是来去自由的。当她和碧儿出府有两位家丁上前问话时,唐媚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哟,信王没跟你们说么,以后本妃想要出府,莫要再拦再问!”
其中一位跑去找信王问话,结果很快就回来了,不仅赶紧让唐媚出府,还对另一位家丁说:“王爷说了,倘若有谁再敢拦王妃,就得杖责一!”
碧儿捂嘴直笑,出了府门,她追上来对唐媚说:“王妃,王爷这是宠爱着你呢,以后王妃不仅出入自由,肯定还可以治一治那些侧妃和侍妾,让她们每日晨昏定省,你是当家主母,得让她们心里怵着你,还要让她们以后少在王爷面前谄媚!”
唐媚戳着碧儿的脑门,笑道:“幸好你不是王妃,否则这府里的女人都得倒霉了。”
碧儿羞红了脸,“王妃又取笑奴婢了,奴婢只不过不想王妃吃亏嘛。正妻不摆摆威风,就会被其他女人蹬鼻上脸来欺负的。听说贵妃娘娘当初就是手腕十分了得,才将皇后娘娘给比了下去,你是贵妃娘娘的长儿媳,可得把贵妃娘娘这些手段都过来。”
唐媚忽然顿住脚步,“皇后娘娘如今不得皇上的宠么?”
碧儿紧张地左右张望,然后小声地说:“王妃你怎么忘了,皇后娘娘病了这么多年,连炕都起不来,皇上已经好几年没去过她的寝宫了,怕是连皇后长啥模样都给忘了。”
唐媚幽幽叹了口气,现在才明白信王为何那么大胆,敢派人刺杀和妃,看来她的婆婆贵妃娘娘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厉害。没有强悍的皇后来倚恃,背后的实力肯定弱于信王,所以信王才肆无忌惮。
她将这样的信王用毒药给掌控住了,也不知信王能撑多久,不会被气疯吧?
她带着碧儿来到郊外采花朵,捉蟾蜍和各种虫,碧儿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害怕。
当她们俩弄了这些要回府时,在上却撞到了武王。
唐媚怕武王问信王如何处置雁儿的事,更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了给信王下毒之事,便绕道想逃跑。武王哪能放过她,她拉着碧儿绕了好几条街,最后却一脑袋撞向武王结实的胸膛。
武王抽剑抵住唐媚的脖,“嫂嫂,你这是干了什么坏事,为何见了本王就逃跑?王兄是如何处置雁儿的,雁儿真的是王兄指使的?”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