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个怎么会”
“我要是不自己发觉”锦年颤抖着,冷笑,“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梁唯尚且镇定,夺过妹妹手中的手机,由上到下所有内容翻了个遍,心之已无可挽回,反而冷静了。
“锦年,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陪你孕检的时候,你第一次看到胎儿在你肚子里活动,你激动的抓住我的手,你说你无论如何要生下它。现在就是你的态度么?”
“我当然要生下它!”锦年几近歇斯底里的,“我要它!可我也不想失去它的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你能做什么?”梁唯摁住她,不准她乱动,急得要掉眼泪,“不是我打击你,刚刚和纫玉说的话,现在我再重复一遍,就你这状态,你能做什么?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你知道他以前究竟有没有碰过毒品么”
“他当然没有!”锦年回答的理直气壮,“那是污蔑!他怎么可能”
“可是他真的有啊!”梁唯忍不住哽咽,声音盖过她,“他真的有。贩毒这件事情确实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但是calv叔叔说了,他确实是有过吸毒史,即使这样,你也有办法却解决吗?”
“如果是真的,你要怎么办呢?”
锦年愣住了,像是整个人被抽空一样,忽然委顿,那是某种信仰分崩离析的迹象。
“不。”
并没有犹豫多久,锦年很快便摇头,笃定而冷静,“绝对不会,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起码不会主动做出这种事情,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有什么用?”梁唯叹气,“你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么?他现在不出现,一切都是空。”
“而且,”一直呆呆看着她们的纫玉,忽然冒了一句,“而且他自己都承认了。”
“什么?”梁唯和锦年同时回头,发问,“什么时候?”
纫玉缩缩脑袋,小声道,“锦年姐,那天我婚礼,晚上我去找你,他正从你那儿出来呢,我们说话,他说,他做过很坏很坏的事,欠了债,要还。我猜,是不是这个呢?”
“”
半晌的静默,锦年翻身下床,握住她的肩膀,像是扯着救命稻草,“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他还说,只有他离开,才是对你们最好的守护。唔这里指的应该就是你,还有他其他家人吧。”
锦年踉跄着后退,脸色更加难堪,胸口剧烈起伏,许久都没再说话。
纫玉打量打量锦年的表情,又看看姐姐的神情,最后咬咬牙,暗道一声姐姐对不起了,从怀里抽出那本梁唯刚刚藏好的日记本,往她手里一塞,
“锦年姐,还有这个,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但是被我忘记了。”
“纫玉!”梁唯还想再夺,为时已晚。
“别过来!”锦年抱紧它,猛地往后缩,像是护雏儿的母鸡,带着点哭腔了,“都已经,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让我看看又怎么样呢!”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撕心裂肺,惊得无人再敢上前。
梁唯看着她,很久很久,最终还是转过身,轻轻叹,“是啊,反正都这样了。”
独坐房中,锦年展开脆黄的纸张,翻到末页,不过数秒,便已热泪盈眶:
给锦年: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这世间种种,不过虚妄戏一场,可我却投入了真情。
小锦年,年轻时,我曾经做错过一件事,这件事,因臻惜而生,因我而起,所以造成今日的孽果。那件事,让我结识了最好的朋友,也埋下了最大的隐患。人在任何时候做错了任何事,总会受到惩罚,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