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暖,只恨不得干脆融进他的骨血,再不分离。
意乱情迷。
他终于推开她,声音克制却喑哑,“锦年。”他喊着她的名字,眼圈忽然有点红,“你恨我。”如此笃定。
她恨他,是啊,是该恨他的。
都是他,都怨他,都怪他
她依旧没有回答,甚至没再说话,只是笑,冷冷的笑,艳艳的笑,然后舔了下沾着血的嘴角,“我要你。”语毕,她再度欺上他,同时开始不老实的撕扯他的胸口的纽扣。
“什么恨不恨的?男欢女爱,理所应当,你睡了我一回,我总得收回去,这样才公平,是不是?反正,反正你也不吃亏”
“别不行,锦年,你清醒点。”他突然意识到她要干什么,骇然退后,似是被惊到了。急迫的想要抽身,“不要,不可以,锦年,锦”
“唔,呃,你说什么?”她看起来无比畅快,歪着脑袋看他,嗤嗤笑出了声,“不行?不要?”
“是,不要。”他气息紊乱,滚烫,抵抗却愈发无力,一个不防,被她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却不依不饶,半是压半是骑的伏在他胸口,低低喘息。像是暗夜里蓄势待发的小兽。
他慌了,退缩,她逼近,得寸进尺的迫近。
唇瓣,贴着他的喉结,下巴,一路向上,星火燎原。眸光,迷离游弋,直至二人相望,定格。
软玉温香,咫尺之间。
“不要?”她指尖冰凉,描摹着他的轮廓,“你凭什么不要?”
“锦年”他垂死挣扎。
“你强了我的时候,可曾问过我要不要?”她笑着,忽然落泪,“你问过么?理过么?我以为你会很享受啊。”
她的眼睛,那样近,天真而脆弱,清纯又妩媚。
僵持间,有烟火在窗外绽放,照亮了狂欢的人群,为新人祝祷。
锦年侧眸望了眼,笑容越发凄凉:
“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我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上次离开之前,我对你说什么了?我说过,我不欢迎你!别再让我看见你。可是你又突然跑了来我好不容易决定,好不容易能够迎接一段新生活,我也可以结婚,可以像纫玉一样站在阳光下,有人宠着,无原则的爱着,疼着,被所有人羡慕,祝福。你一再的打破我的希望,不断耍弄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冷笑着,质问着,“很好玩是吧?你觉得这么耍我,看我摇摆不定,把我捧上天,再扔下去,一次又一次,会很享受,是不是?”
她似乎一直极力忍受着,到了此时此刻,才终于将所有的话语脱口说出。暧昧的,缠绵的气氛,陡然间云消雾散,他心中胀痛,脑海里混乱不堪,想辩驳,又觉得卑鄙,可笑。到后来便也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他沉默不语,房间里安静极了。
千头万绪,塞在心里变成一团乱麻,再也尝不出任何滋味。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想些什么,又或者应该做些什么。
“做梦都不放过我连做梦你也要来惹我。”
她哭着,恼着,又开始吻他,撩拨他。
做梦么?她竟以为自己是做梦么?本能的,他想要提醒她,可转瞬间,又怯于她的清醒。是啊,她是怨着他的。如果她醒了,是否还愿意这样偎着他,恋着他。
他觉得束手无策,其实也是自己沉迷于这种温存里难以自拔。
不该这样的,他痛苦的想,他不应该这样放任自己。如果未来无法确定,他应该把自己存在过的痕迹降到最低最低不能再冲动,不该再冲动。
可是,可是
“不是的,”他看着她,痛苦的呼吸,压抑着,终于翻身,反客为主,唇额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