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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惜终于开口唤她,可搭上她肩头的手却被她触电一样瞬时甩开。力道之大,险些将她从楼梯口掀下去。

    她愣住了。久久都没反应过来。锦年也是。

    呆呆的看着被猛力拨开的那只素白小手,还有臻惜朝后踉跄着的身子,三人都呆住。

    “小阿姨。”锦年怯怯开口唤道,整个人懵了一样。

    稳住身形之后,臻惜只淡淡一笑,不甚在意般的将手拢进袖口,并不曾苛责,“是我突然了,锦年吓到没有?”

    “我”锦年愧疚的垂头,笨嘴拙舌的说不出话,心头酸胀,堵得发慌,“小阿姨,我”

    “走吧。”安瑞突然出声催促,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般,转过身,也不再看她,极为烦躁的摆摆手,“走。”

    臻惜动了动唇,终究没有说什么,最后又深深看了眼一边儿发呆的锦年,离去。

    安瑞像是铁了心了,只定定站在房内,连身子也没有回转。

    锦年看着那抹白色裙裾越来越远,忽觉心中寥落,顿顿足,憋回眼角发酸的液体,噔噔跑回房里,抱着件羽绒服又跑了出来,直追着跟了上去。

    “汪汪!”

    哈哈也要跟过去凑热闹,却被一边儿沉寂许久的安瑞一把拉住绳子,面无表情的给揪了回来,利落捆隔壁屋阳台柱子上,关小黑屋。再回到屋子里,眼见着,方才还闹腾不休的地儿,此刻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根烟。

    淡色的床单上是她方才蜷缩过的痕迹,有点凌乱,触手间,余温未熄,淡香尚存。他抬手从枕头边儿上勾起一根乌黑的长发,柔韧却不柔软,即使失去了根基,发尾依旧倔强的卷曲

    安瑞突然觉得心里乱糟糟的烦,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像是某个地方缺失了一小块,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什么,久久思索不出一个结果,他心下愈发烦躁,泄愤一样的,他扯着那根头发,死命绕了几圈,想要扯断它,似乎断了心下也就踏实了。

    最终,在给他手指留下几道深刻的,隐隐带着血的印痕过后,那根倔强的头发丝才不甘心就范,碎裂。

    真是同它的主人一般难对付,

    非得鱼死网破。

    他将头发丝丢掉,起身,开始拾掇屋子,带血的被衾床单,丢的七零八落的药瓶药罐,一桩桩一件件——她就总有那个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苦心经营许久的任何物事都弄的乱七八糟。

    最后,他从地毯上拾起刚刚换下的那件白色衬衫,掂在手心,却是迟疑了。

    他怔怔凝视心口那处红的泛黑的血迹出神,无论怎得,都很难移开视线,很难忽略不计心中阵阵绞痛。

    这个险些要了他的命的女人,如今,终究也快要以命相抵了。

    “我希望你能再见他一面。”

    “如果她想要嫁给你,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无论是亲情,亦或者爱情,太可惜。是我毁了你的这两段感情,所以,我想,是否能够尽力弥补你。”

    不久前她泪流满面在耳边哀求的这段话,现下还盘旋不去,他却只觉得一阵阵的心凉。

    “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我,弥补我。呵”安瑞轻笑着,温柔摩挲着手中布料,那块心头血,失神喃喃,“可是一别七年,今朝相逢,自始至终的,你可曾问过哪怕一句我好不好?”

    记挂着梁珹,放心不下锦年。她当之无愧的,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临终之前,惦记着的还是将自己最亲之人安置照料好。可是,她的这份良善,对不是“最亲之人”的另一人而言,却是那样狠毒。

    “臻惜”他将脸埋入那滩血迹,只恨不得当下随着这滩血一并化了去,“你太狠心。”

    “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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