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许多事。都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人事。
他心里闷,又哪里需要她忙活着出谋划策。像他那样的人,若是想要找乐子,怕是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
在黑暗里坐了很久,她默默地下床,跑到隔壁的书房里,又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手机。
“calv叔叔,是我。这边在下流星雨,你有没有什么愿望要我帮忙带一下啊?”
粗略算下时间,爱丁堡现在应该是白天。
“你是谁?”
没料到的,回应她的却又是一个女声。微微一怔,锦年很快就认出声音的主人,唇瓣不自禁的就牵起一抹温和,“小阿姨,我是锦年啊。”
“锦年,锦年”那一端,那个好听的声音将这两个字交叠重复了几遍,才迟疑着回答,“哦,刚刚来电显示,好像是这个名字来着”
锦年心头微酸,不出声的叹息,“小阿姨,你今天是又记不起来我了吗?”
那端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再开口时,是更加浓厚的疑惑,“我以前记得你么?”
“小阿姨”锦年迟疑了下,无奈,徒劳的想要提醒,“你再想想,前天咱们通过话,你还说你最近想来中国玩,问我有没有时”
“我怎么会想到中国去!”电话那端,那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恐怖事件,虽然看不见人,但锦年知道那一定又是在不住的摇头,“我,我就待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你别想骗我。”
“”锦年沉默了下,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好,是我骗你的。算了,没事,咱们不认识。你不要慌,别怕。我就是问问,calv叔叔在吗?我找他有事情。”
“你到底是谁?”那头突然变得警觉,像是猫咪给踩了尾巴,“为什么要找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坐在落地窗前,锦年仰望外面的星空,联想起某些画面,听着那头传来的一声比一声惊恐的提问,忽然有点鼻酸,曾经那样优秀的一个女人,如今怎么就病这样了呢?她叹了口气,依旧温和的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好了,我不认识他,也不找他,我打错啦。”
摁断电话,锦年抱起膝盖,将脸深深地埋在臂弯,却还是无法驱逐胸口的心酸。小阿姨再怎么样,即使落魄至此,也有人矢志不渝的疼着,爱着。视她如宝。
这样的夜里
小阿姨有calv叔叔,安瑞有他自己的世界,这样美的星空下,只有她是一个人。
而她节省下来,最宝贵的许愿机会。想要和重要的人分享,居然都没有人接受。没有人有空搭理她。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如此孤独。
昏暗的包厢中,射灯变换着妖异魔幻的光,暗沉的水晶玻璃桌面上杯盘狼藉,嘈杂凌乱的音乐里,一派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
门从外面被推开,漏进些许光明,很快又湮灭不见,安瑞轻抚额角,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倚在沙发里左拥右抱的混血帅哥望着他开口,,“出去那么长时间?不是心情不好?出来散散,有没有好点儿?”
“更糟了。”安瑞简单答道,“有点闷,出门透透气。”
“啧,这里还不是你一手创办的,当年什么没做过,什么没玩过?怎么现在反倒清高呆不住了?”上下打量几番,顺势朝他面前推了杯酒,“看看你现在这标准的卫道者形象,真准备成圣人?”
安瑞觑了眼面前美酒,没有动,而是重新又倒了杯,缓缓啜饮。
他毫不避讳的行为让对方有些无奈,嗤笑,“是担心里头有东西?十足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呐。”
“你知道我忌讳什么,并不是针对你。”他面无表情地开口,目光扫过桌面上狼藉中的一小堆粉末,“你自个儿玩的开心就好。但最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