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这回答的出乎意料的爽快,可在她满面愕然掺杂着惊喜中又慢慢补充,“那也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锦年咬咬唇瓣,慢慢转过头,最终没有回答,“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安瑞拿过车座上搭着的薄毯给她覆上,亦是不再言语。
事态陷入僵局,原本好好的一车温馨气氛渐渐稀薄。
从学校到医院的路程不短,她拙劣的演技骗不过他,分明没有睡着,却一直固执的别着脸,不看他,更不同他说话。甚至再往后,用晚餐时,她干脆背对着他。连一个说和的契机都不给。
安瑞很恼火,安瑞很郁闷。
他何时这样低三下四的哄过谁?而她这回是青春期叛逆还是怎么的?换作从前,何时同他这么拽过?小熊孩子这是想造反么?
几次想要拉下脸上前询问情况,可是想一想下午自己已经发过誓那是最后一次纵容她了。不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又有些迟疑。
这一迟疑,便耽搁到了夜深人静。
他迷迷糊糊翻了几个身,却依旧没有睡意,听着隔壁床的吱呀作响,估计也是一样。心底那份别扭劲儿有点松弛,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她一个台阶下,这时,他听见一声啜泣
脑袋有些发懵。怎么着,至于么?她这还哭上了?
好痛
锦年蜷缩在被褥间,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有冷汗不断渗出,逐渐浸湿了她的睡衣。小腹一阵阵冰冷的绞痛,沉沉的下坠感,愈来愈重,她痛的几乎死去活来
真是糟糕,亲戚造访。
她原本就有点痛经的毛病,这一下午,又是被泼凉水,又是吃了好一大块儿冰凉的夏洛克,晚餐干脆只吃了份蔬果沙拉,不作不死,这次简直是要命了。
意识渐渐迷离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阵凉风袭来,是被子被掀开的感觉,接着感到颊边湿发被拂去
“锦年?!”
一声低低的惊呼。
她本能的觉得大窘,想要抗拒,慌乱一片,慌忙将被子又拉上,“呜,你走开,不要看我”
可忍受不住的,眼泪断了线般流淌,呜,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哭的这么难看,下午揍人那么没有形象的事情都做了,怎么现在还可是真的好痛啊。
“呜”她缩成一团,几乎在打滚了,“好疼。”
“怎么了?”安瑞听不清她在嘀咕什么,只看着被子下那一团似乎抖的很厉害,不由分说便将她拖了出来,可接下来又是完全手足无措,“你这是阑尾炎?不对,你不是已经割了一阑尾了么?”
锦年好想一头撞死,“不,不是”
“那是下午受了伤?”他又问。
“切。”即使疼成了这样,锦年还是虚弱发出一句轻嗤,甚至还来了点精神,“小瞧我,我可是六岁就开始”可还没说完这句话,又没来由觉得有点沮丧,她嘟哝着,“啊嘶,真不知道calv叔叔在想些什么。小唯一直和她爸爸学设计,现在什么漂亮裙子都会做,纫玉跟着叶姨怎么说也能煮上一锅好菜,我就非得去学什么空手道!明明是女孩子来着,哎哟。”
最后一声呻/吟,还是尴尬的暴露了她目前的窘境。
“行了少说废话。”他打断她,一头雾水的干着急,“今晚还不是叶臻值班,我得去”
“啊不要,千万不要。”她苍白的小脸急得出现两片酡红,要是叶姨就算了,换做其他人还给他这样满世界嚷嚷,太丢脸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安瑞快给她逼疯了,“你倒是说明白了啊。”
“我那里痛。”看见他一副搞不懂怎么回事绝对不会善罢罢休的表情,锦年真的特别想抄起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