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走到门口准备从他大衣中翻找心脏病药,却又被他自身后叫住。
“不用。”安瑞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朝门边儿走着,“就是突然间没太能接受,头有点晕,没事儿。”
晓蔓驻足原地,看着他将大衣从手中拿了去,满脸的行色匆匆,不免脱口就问了句,“怎么了,您上哪儿去?”
安瑞没有回答,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得。只是重重关上门,看上去心情似乎有点糟糕。
“温锦年,温锦年同学!”
那个暴躁的女声又开始在头顶盘旋,锦年慢吞吞的抬起头,果然看见了教导主任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做什么?”她问。
“做什么?”张主任做出夸张的表情,“这是你该问我的问题么?一张检讨书,半个小时了,一个字没有动,你究竟有没有在反思你的错误?”
锦年撇撇嘴,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写这种奇怪的东西?”
“你还说你没有错?”张主任将一张皱巴巴的纸片拍在她面前,“那你倒是说说,这小纸条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看?”
锦年看见那张纸,更委屈了,“我不知道,它突然飞到我桌子上,我就打开看了。”
“那难道还能是季泽同学主动扔给你的吗?”张主任的声音又提高了差不多八度,“你觉得你的结论站的住脚么?合不合逻辑?”
锦年嘴巴原本就笨,被她这咄咄逼人的一连串问题更是唬的一愣一愣的,情急之下干脆不再理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反正我没错,我也没让他给我抄。”
锦年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自今早和安瑞在花店外不欢而散之后,她心情一直处在郁郁的低谷。因为惦记着某个人,某件事,小小的脑袋根本再容不下其他的东西,连答卷都是心不在焉,又哪里会有心思再去作弊?
因为状态不佳,上午两门功课都在神思恍惚当中差不多交了白卷,没有心情答题,好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场,锦年干脆放弃答题,只趴在桌面上,愣愣的等待着下课。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她的侧前方扔过来一个纸团,不偏不倚的直接砸她脑门上了。
她看见季泽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示意她什么,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于是没多想的就打开了手里的纸团,没想到是填的满满的答案?
她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只感觉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阴影,教导主任就已经面色铁青的站在她的面前
“温锦年同学,我已经让你的班主任通知了你的家长,希望你可以在你叔叔过来之前把问题交代清楚了,到时候”
“你告诉了我叔叔?”一直软软愣愣的小锦年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像是猫咪被踩了尾巴般直接炸毛,“你,你凭什么告诉他?”
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原本就已岌岌可危,又发生了今天早上那件事,现在,现在这个奇怪的人居然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又告诉了他,他会怎么看她?他又要怎么责备她?而她想到这里,锦年急红了眼,“可是这真的不是我的错。”
张主任显然没见过做了弊还这么有理丝毫不惧的学生,她显然也是被怔住了,但是显然她更加无法理解她的这种行为,“温锦年同学,请注意下你的态度。这样吧,看你也不像积极解决错误的态度,那就等你叔叔过来,正好季泽的家长也来了,就坐一块好好谈谈吧。”
就这样就莫名其妙发展到双方家长见面的程度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小锦年真的生气了。
“唉,站住,你站住!谁让你出去了,温锦年同学,站住!”
委屈,愤怒,不甘,可是没有人相信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压抑了一整天的坏心情在此刻终于第一次失控,她不管不顾的冲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