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与一一在屋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聊天,终于是把她这几天在外面的情形问了个清楚,最后娘儿两个说了个口干舌燥,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颜夕不是说去烧水吗,怎么烧了这么久?”苏夏至起身开了房门,看见乐乐正吃力的端着一只盛了水的木盆要回屋。
“娘,早啊!”乐乐看见她赶紧把手里的盆子放到地上过来行了礼,然后往一一的房里探头探脑:“妹妹醒了吗?”她小声问道。
“没有,我没有睡醒啊!”一一搭着话,只穿了中衣就出了屋,然后站在屋檐下小模小样地看着乐乐:“小姐姐!”
“一一!”乐乐看见她就越过苏夏至朝着一一扑了过去:“姐姐,一一醒了,她真的不是死了”
“”呃!这叫什么话?苏夏至摇摇头,过去端着那只盆子给乐乐送到屋里。
小姐俩一看就是才起来,娇娇正跪在床上叠被子,听到妹妹的喊叫声,扔了叠了半截的被子就往外跑,幸亏苏夏至躲得快,否则非被她撞上不可!
“慢些”苏夏至让开了房门,娇娇却停了脚步,先给她行了礼:“娘,早!”
不等苏夏至说话,娇娇已经跑了出去,与她平日稳重的模样大相径庭。
屋外传来几个小丫头凑在一起嘁嘁喳喳说话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的,显得很热闹。
把手里的盆子放在架子上,苏夏至抬眼打量了一下,屋里收拾的利索干净,只是床上的夹被还摊着。
三个丫头虽然一人一间屋子,但孩子们还小,似乎很爱挤在一起睡着,苏夏至也不管这些闲事,都由着她们。
如今娇娇的床上就是两床被子,显见的乐乐昨晚上又睡在姐姐的屋里了。
走到床边帮着娇娇把被子叠好,又把床归置平整,苏夏至才要出去,正看见床里面枕头边的花绷子,她一皱眉:“待会儿得和娇娇说说,睡觉的时候针线不能放在枕边”
绷子上绷着一方帕子大小的细布,是豆青色的,看着很透亮。
布上已经绣了一丛兰花,与布色非常的相配。
拿起来细看了几眼,苏夏至只觉的那针脚已经比过去看着好了很多,越看越觉得雅致,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大丫头的手真巧,这个随我”她暗自不要脸地想到。
“姑姑”
‘咣当’!
外面先是传来小丫头的叫声,接着是房门重重关上的撞击声,随即外面一片寂静。
把手里的绣活又扔到床上,苏夏至快步走了出去,见三个丫头正统一的望向颜夕屋子紧闭的房门,目瞪口呆着
“颜夕姑姑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娇娇摇摇头,小声说道:“姑姑哭了,眼睛都红了,嘴巴也肿了!”
“!”颜夕哭了?既然是哭了,那眼睛红了她能理解,嘴巴肿了是怎么怎么回事?
娘儿几个正糊涂间,小武一手提着一只水桶走了过来,猛然看到苏夏至他似乎是一惊:“东家,嘿嘿!”
给浴桶里放了水,苏夏至示意一一自己去沐浴,看了看颜夕紧闭的房门,嘱咐了娇娇几句,她径直奔了前院。
“你怎么人家颜夕了?”把小武堵在厨房里,苏夏至直眉瞪眼地问道:“你不是对颜夕有意思吗,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她哄着她啊?”
“哄,哄了,没用”小武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一给颜夕银子,她就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呢?”小武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听得苏夏至能急死。
“然后然后”小武‘然后’了好几遍最后臊了脸通红也没然后出个所以然来。
苏夏至倒是有点明白了,这混小子估计是占了人家颜夕的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