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套了车,拉着颜夕和孩子们一道去了面铺。
到了铺子,苏夏至拿了点碎银给颜夕,让她带着孩子们去采买丝线,而她自己则到了后院与韩陆青一起理了账目。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快,等颜夕领着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
又嘱咐了几句之后,与韩陆青告了辞,苏夏至从后门穿了铺子往前面走,正看见一个伙计提着食盒往外跑。
“东家!”伙计见了她忙规规矩矩地立在楼梯口候着她先过去。
“有人点了外卖的?”苏夏至笑着点头并随口问道。
“是啊,这家最近天天点咱们铺子里的面食和小菜,就是花荫巷最里面的那户人家。”伙计忙回到。
苏夏至一听地方便伸了手:“给我吧,回去正好路过呢。”
汤面只有才出锅一会儿的时候口味是最好的,只要泡在汤里的时间长了就会变糟,很影响口感。
又是顺路,苏夏至便接了食盒,让小武赶着马车先去花荫巷。
马车很快的在花荫巷最里面的一家门前停了下来。
苏夏至才把食盒递给了小武,一一便三下两下的爬下了车:“娘亲,让我去送吧?”
“好。”看着穿着一身男孩子衣衫的小丫头已经从小武的手里接过了食盒,苏夏至笑着点头,并也跟着跳下了马车,跟在费力的提着食盒的一一后面朝着客人家的门口走去。
虽然看出院门是虚掩的,一一还是伸手敲了门。
“面放在老地方,银子在茶盏里扣着,拿了走人!”听不出是在哪里发出的声音,也听不出此间主人的岁数,苏夏至只猜到应该他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好的!”一一脆生生地应了,大力的推开院门径自走了进去,苏夏至只站在门口往里面打量着。
四四方方的一座小院,正是帝都百姓家里最常见的样式。
正房三间的屋门都四敞大开着,唯独不见主人出来。
一一也不觉得奇怪,四下看了看就朝着放着一只细瓷茶盏的竹几走去,放下食盒,伸手打开茶盏上的盖子,拿出里面的一小块碎银,扭头往外就走。
“你家的生意就这么做吗?”那个声音又不疾不徐的传出:“一碗面能挣几个钱,怎么连食盒都不要了?”
“一碗面我娘亲挣不了几个钱,可我要是把这碗面摆在外面不用食盒盛着,却有肯能落了蚊蝇灰尘,那您吃可是要闹肚子的,被不明事理的知晓了,会说是我家的面不洁净,那,我家岂不是连几个钱都挣不到吗?”
“嗯!”片刻之后,正屋里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木屐走路的声音,一名穿着素色深衣头顶木簪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先不经意地扫了眼立在门口的苏夏至,随即目光便落到了一身男童装扮的一一身上:“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做生意已经这般通透,将来大有可为!”
“那碎银就不用找了,多了的赏你做个跑腿钱。”
“那,就谢谢先生了!”一一对着那男子抱拳行礼,随即一路小跑迎向苏夏至:“娘亲,给!”
苏夏至伸手接了,守财奴一样赶紧收回袖笼,随即对着那中年男子躬身行礼:“先生不妨点了明日的饭食,伙计送来时正好收食盒。”
“这生意做的”那身量中等的中年男子先是摇了摇头,随即有点了头:“不论什么,只要与今天的这碗面不同就是了。”
“好。”苏夏至点了头,拉着一一退出了院子,还有眼力界的随手关了院门,然后一把抱起女儿飞身爬上马车:“快走!”
小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既然夫人说了快走,他便一声不吭的赶了马车迅速的出了巷子。
“夫人,怎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