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夏夏,你可知道,早晨你家相公就这这么对我说的!”
姜温见他夫妻两个居然连说话的口气都是一样的,不禁又是想笑又是酸溜溜的。
“你是没看见左相那个老白毛见到我俩拉拉扯扯上朝时的表情,嗯,小爷我看着就是痛快啊!看他还没事盯着我么”
“少废话,药!”回身又拿起炒菜的勺子,苏夏至在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姜温面前挥舞着:“我家秀才的腿是受过伤的,你得赶紧给他治治!”
“就是很轻的拉伤,又没有伤到骨头,你干嘛这么凶!”眼前挥舞的饭勺子让姜温受了伤,他从袖笼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两瓶子药来,还没等细看,变都被苏夏至抢了去:“我都要啦!”
吃饭的时候,一碗浸在红油中的嫩白的鱼片带着浓郁的椒麻香味被摆在了嘟着粉唇做西子捧心状的丞相大人面前,姜温马上白脸变红脸,非常狗腿地看了苏夏至一眼,兴冲冲地拿起了筷子。
吃了两口滑嫩的鱼片之后,他忙着吐刺,不忘左一眼右一杨地瞅着坐在主位上香气袭人的闵岚笙,似乎是在强忍着笑。
苏夏至安排好一大家人吃饭,自己则去了东屋,推门进去只觉得药味愈浓,吸进鼻子的空气都带着苦味。
“醒了?”对上明显有了精神的那双细长的眼睛,她淡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摸了他的额头。
元宝的额头一片冰凉,带着微微的汗渍,烧全退了。
“姑姑,我娘来接我了吗?”元宝开了口,苏夏至理他很近,很容易便闻到了他口中的秽气。
她不着痕迹的侧身拿起放在床里的棉衣,并随口问道:“在姑姑这里饿不着,冻不着,元宝就留下不好么?”
元宝抿着嘴,眼神纠结,似乎是在做很大的决定:“姑姑,不能连我娘也一起留下吗?”
孩子的话苏夏至无法回答,她只好把躺在被窝里的他拉了起来,赶紧帮着他把棉衣穿好,屋里煮药的小炉子已经被端了出去,现在正是温度下降的时候。
“元宝几岁了?”直到给小家伙穿好了衣裳,苏夏至与他对视着,才发祥自己居然看不出他的年龄。
元宝身材瘦小,单看身量像个三四岁的娃娃,可那孩子的眼神分明又透着只有大孩子才有的狡黠与稳重。
“娘说,我过了年就八岁了。我是大年初一的生辰,爹爹见了我便给了娘一锭金元宝”
“所以你娘就给你取了个叫元宝的名字?”
可怜的孩子,居然已经这么大了!猜到他可能会比一一大些的苏夏至还是感到了吃惊。
八岁的年龄,三四岁的身形,这孩子看了是没过几天好日过,难怪见了吃食就不要命!
穿好了棉衣才发现元宝是光着脚丫没有足衣的,苏夏至让他坐在床边别动,自己则出去给他找穿戴。
“今儿先这样吧,明天姑姑带着你出去买几身衣服和靴子去。”给他的脚上套了娇娇的足衣,又穿了娇娇的鹿皮靴子,苏夏至把床边那双已经底子透了的棉靴扔了出去。
“走,跟姑姑吃饭去。”
牵着打扮整齐的元宝到了正屋,正拿着筷子在大碗里挑鱼片的姜温马上丢下筷子就往门外闪去:“夏夏,水煮鱼很好吃,就是鱼片太少了,我没吃饱呢不过一看到这个孩子我就没胃口了。”
比花儿还香的闵岚笙也慢悠悠地起了身:“娘子,我也吃好了。”
身边一阵香风之后,苏夏至也皱了眉,她看着秀才进了书房之后,站在门口对着姜温的房间喊道:“嗳,你那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香?”
“那不是药”姜温将门打开一条缝,只露了半边脸要笑不笑地说道:“那是本公子沐浴后涂得香脂,是保养肌肤的,京城里不知又多少人相求还求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