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议!经常是不经意的一次邂逅,便改变了彼此的一生。
明澈的生活轨迹从偷偷跑去学堂的那一刻开始以及发生了偏转。
只是那时的她如此年轻,怎会想到自己小小的一番举动,会给自己将来的日子造成多么大的改变呢。
“我怎么可能不去救他?”明澈扭头望向苏夏至:“我若是不去,就凭他用戒尺打了我的手,他就能死上十次!”
“呵呵,人只有一条命,怎么可能死上十次?”对于明澈的这句话,苏夏至不置可否。
“你没有见过明家的手段,所以才会这么说。”
明澈望向自己的目光,让苏夏至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不管不顾的从内院走了出来,虽然丫鬟仆妇们都知道不能放我出去,可又有谁真敢拦着?”
“我出了内院,让那些人直接带着我去见了姬玄”明澈再次停顿下来,闭上了眼睛,调整好情绪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还是去晚了啊!”
明澈带着深深地自责的声音听了让苏夏至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开始想象明澈去晚了之后的后果不会是成了太监吧?
当然,这个奇怪地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在看见闵岚笙的时候,她自己便给否定了。
“我在刑房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打了打了两天,是我父亲下的命令:一天不多不少只打一百鞭子,是他打了我十下的十倍的惩罚!”
“明府行刑的打手都是经过训练的,一鞭子下去便可抽得人皮开肉绽!”
“那时,他脊背上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伤痕,只死死地盯着我看”
这样诡异的画面,这样的陈述压得苏夏至胸口一阵的憋闷,她用手在胸脯上轻轻地胡噜了几下,似乎这样才能喘上气来。
闵岚笙伸过手来轻轻握住了她的,轻声说道:“不想听便到外面等着我们吧。”
苏夏至摇了摇头。
这是他父母的过往经历,她都听得如此难受了,那秀才心里又会是多么的痛苦?所以她得陪着他
一样的痛苦,两个人分担了,是不是就会好些?
明澈的眼神落到了儿子与儿媳握在一起的手上,一直没有移开:“我父亲,让刑房的打手每日抽他一百鞭子,这还不算,还还割了他的右手”
“!”苏夏至惊呆了,而且是目瞪口呆!这明家做事确实够黑够黑够绝啊!
不过是十下戒尺,他们竟剁了秀才父亲的手掌?!
耳边传来闵青兰呜呜滴哭声,如泣如诉,苏夏至听得心烦意乱,只好又看向闵岚笙。
“父亲确实没了右手,他都是用左手做事的。”闵岚笙开了口,声音哑哑的。
“你们看,娘当初做了那么多任性的事,也经常连累身边的婢子挨打受骂,我都没有当回事。唯独这次任性,害苦了你们的爹爹我好后悔啊!”
“如我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自己的肆意任性所犯下的错处,却要旁人来承受苦果,我错的离谱”
“我救了姬玄,可他也是因我才受的惩罚”
又是一饮一啄的因果,谁能说得清?
“看着他那只没了手掌的臂膀,我责无旁贷,必须救他。”
“只是,他那时是在明府,我又如何能救得了他一世?”
“父亲和哥哥们都来劝我,母亲也出了家庙,顾不上礼佛,匆匆而回,她甚至当着父亲的面答应我:一定安排好姬玄今后的日子”
“那年,他才二十二岁,因为我没了手,他还有什么今后的日子”明澈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苍白的吓人,她眼神迷离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到明府谋了这份差事就是想挣些盘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