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开蒙的年龄,我娘和爹爹早早地便请了宫里的女先生过来教导于我。”
“人来了几拨,最后都被娘欺负的哭了鼻子!”
说道这里,明澈拢住袖子遮住口鼻低声笑道:“那几个女先生,有的比我娘年岁都大,竟被我这个小丫头气得哭天抹泪,你们说有不有趣?”
有趣吗?苏夏至摆了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给她,算是作为听众捧了场。
可她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明澈这样的行为有啥可笑的,她只替那些宫里出来的女先生们感到了悲哀,竟遇到了如明澈这样有钱有权任性的女娃!
明澈止了笑,在身边的三个孩子脸上一次看了过去,然后依旧对着苏夏至问道:“无趣么?看来,娘过去可真是太刁钻了。”
苏夏至对上她好看的大眼睛,她竟觉得就是在此时看来,明澈的眼神都是清澈无比的,如同一个不谙世事地孩子。
无端地心里一紧,她伸出手去在明澈的膝上拍了拍。
“小时候真是不懂事。”明澈接着说道。
“教习们都气走了,我娘便准备亲自教授我识字读书。只是我在我娘面前只知道耍赖发脾气,让我练得字帖也都被我撕了,笔砚更是不知道毁了多少最后我娘都要死心的时候,我听见在院子栽花的花匠的儿子说,学馆里来了位先生,是个秀才,学问很好,就是脾气不好。”
“这是我家秀才的父亲吧?”听得认真的苏夏至又情不自禁的插了嘴。
“你可真是聪明!我一说就被你猜到了。”明澈对苏夏至又点了头,眼睛望向闵青兰:“滢心,你啊,生的就像你爹呢。”
“我我现在不叫那个名字了。”闵青兰躲闪着母亲的目光,小声地说道。
“滢心,滢心这是我生了你之后娘与你爹爹一起给你取的名字啊为何就改了呢”明澈喃喃自语着,目光有些游离。
又过了片刻之后她才自己从回忆中惊醒,接着方才的话说了起来:“我听了花匠儿子的话便生了作弄那小秀才的心,于是便对我娘说要去学馆听课。”
“那学馆是给明家的家生子子弟以及新买的下人学习的地方,我娘当然不肯让我去。”
“我闹了几次,我娘都不为所动,于是我就动了脑子,好好的一想,想出了一个对付我娘的法子!”
“从那往后,我便假装忘了要去学馆看小秀才的事情,天天在内院里胡闹。我娘宠我,只要我不出去惹事,在内院里随我闹腾。”
“后来,趁着我娘去家庙礼佛的机会,我换了小厮的衣服偷偷溜去了那个学馆。”
“他来给那些孩子授课的时候,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我,当时你爹的神情娘现在都还记得。”讲述间,明澈清冷的眼神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抹暖色。
“他啊,是不错眼珠地看了我好久之后才问了我的名字。”明澈歪着脑袋,嘴唇微微翘起,看着像是在笑。
苏夏至也是不错眼珠的看着她,只觉得岁月对她确实是格外的眷恋,只这样单纯的看明澈的外貌,分明还有几分怀春少女的妩媚,美的不可方物!
“我也很聪明的!”明澈对望向自己的苏夏至一笑:“当然不能和他说实话了,我告诉他我叫琉璃,是内院的小花匠。”
“于是啊,他便让我写自己的名字。”
“我虽然早就开始提笔识字了,可我一直对这些不上心。琉璃两个字是佛经上的,我只听我娘念过,哪里写的出?”
“姬先生是了,你爹对我说他叫姬玄,娘不懂,为何他自己要改了姓氏呢?”
“闵姓本就来自姬姓,是同根同族的传承。父亲那时应该是用了先祖的姓氏。”一直默不作声的闵岚笙缓缓接口道。
“原来如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