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派人到府郡去投的。”
“这个,我家秀才早就猜到了。”苏夏至点头说道。
“我姐夫接了他的折子原本是派了人出来传旨的,是我中间给截了,向姐夫求了这份差事,所以晚到了几天。”
“因为事情牵扯到闵岚笙的老师安怀远,所以他不愿意自己出手,宁愿先去大牢里蹲着,说等我将外面打扫干净了再放他出来。”
“你说,就这样的一个连本座都敢指使算计的人心到底是黑不黑?”姜温用食指敲着桌面,眼睛盯着苏夏至说道。
“我家秀才做的是大梁的官,办的也是大梁的差,我倒请问国舅大人您了:您就忍心让他这样背负着欺师灭祖的恶名吗?”
“呵呵,我与你说这些,你当然要为你家相公着想了。”姜温轻声说道。
“非也。”苏夏至摇着头说道:“我家秀才这官做的艰难,他无依无靠,唯有的便是一个好名声,所以啊,为了他能够长久的为朝廷做事,你要爱护他”
到了姜温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便不是官,也没有人敢去轻易地指责他。
而像秀才这样的小官,在成长起来之前,还是要善护名声的。否则以后谁还敢与你共事?
“不就是让我去做恶人吗?”姜温的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笑嘻嘻地对苏夏至说道:“一一认我做义父的事情,你看?”
“这个,再议。”苏夏至也笑嘻嘻地回道。
“哼!”姜温小脸一沉,眼睛望了地面:“小气!真真的小气!”
小气就小气吧,他爱说什么随便说,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总之这个给闺女认干爹的事要秀才回来再说,苏夏至对闵岚笙的小心眼儿也是心有余悸的。
不几天的功夫,平县就起了传言:新任的县令大人遭人陷害,已经进了府郡的大牢。
而整件事情的起因竟是因为徒然增多的四成赋税的问题。
若说别的,大多数百姓还会做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而这个赋税却是关系着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因此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便被百姓们高度重视了,天天有人到县衙去询问知县大人的消息
与此同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安怀远终于感到了不安!
原本隐秘的,他根本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到了满城皆知,这样的结果是最令人头疼的。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能让一个人不说话,可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在将事情细细地思量了一番之后,安怀远决定此时一定要在闹大之前赶紧解决!
儿子回不来的,可以暂缓一段时日,可若是百姓们接着这个事情闹大了,传到京里去,他的安稳日子便到了尽头。
“去请小姐过来。”身体每况愈下的安怀远在连日的焦躁中,显得愈发的苍老。
在吩咐了守礼去叫安静之后,安怀远便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父亲!”在房门外就听见了父亲咳嗽声的安静一直等里面的声音平复了些才装作急匆匆的样子走了进来。
她早就听大夫们讲过,很多有咳疾的人是不能靠近的,否则他身边的人也有可能染了病。
“您今日的药我才吩咐了守礼去拿,这方子您用了也有月余,不如”在父亲面前,她一直是个恭顺孝道的女儿,至少安静自己表面上都是这么做的。
摆摆手,安怀远止了她的话,一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安静坐下。
自从在酒楼里被苏夏至揭了女儿的短之后,他早就派人将她的所作所为都查了一番。
一查之下,安怀远不动声色地吐了几口老血,从此便对这个女儿彻底死了心。
“府郡的事情,需要静儿你去辛苦一趟了。”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安怀远气若游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