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一下。
“不忙。”苏夏至知道秀才又在说让她在家安胎的事。
“今儿回娘家,我特意问了娘和嫂子,她们都说孩子下生前还是多动动才是。”
肚子里没有这个孩子的时候,苏夏至听到生孩子这三个字都能吓死。
直到后来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她切身地感受着孩子的点点滴滴的变化,她的内心也在慢慢的转变着。
从恐惧到惊奇,从惊奇又到了兴奋,最后从兴奋归于平静。
现在她与秀才一样,只是在温柔地等着孩子健康的度过孕期,最后能够平安的降生。
“不要勉强自己,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的了。”闵岚笙对于女人生产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娘子做事又有分寸,现在听她这样说,他只轻轻地嘱咐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闵岚笙的马车被他派给了县衙的人做了公用。
现在便只好天天跟在娘子屁股后面蹭她的马车。
一早儿小两口便一前一后地出了门,闵岚笙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包袱。
闵青兰跟过去正要关上院门,已经上了马车的苏夏至又探出头来对着她说道:“我看天沉的厉害,怕是要下雨。晚上要是下雨,我和秀才就住平县,别等着,该吃饭就吃饭。”
“嗯。”闵青兰点了头,只看着马车走远了才神情寂寞的将门关上落了栓。
看着人家小两口出双入对儿的,她既替弟弟高兴又替自己伤心,也不知道这孤孤单单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她不像苏夏至手里有一摊子事需要张罗,现在娇娇入了学堂,白天家里只有她和乐乐。
乐乐还是个婴儿,除了吃便是睡觉的时候多,现在苏夏至又经常不在家,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进进出出,因此便更加的寂寞。
“唉”闵青兰身子贴在门板上叹了口气,一眼瞥见膘肥体壮的猫小白正津津有味地撕咬着一样东西,口中呜呜有声!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大黑狗撕了一地的姜黄色的碎布,赶紧提着裙子往后院跑去,晾在柴堆上的自己昨天才洗干净的一双姜黄色的绣鞋,孤零零地只剩了一只!
“这死狗!”她恨声骂道。
拿起只剩了一只的绣鞋看了看,闵青兰赌气地往地上一扔:“才做好的,这怎么穿啊!”
不知何时已经猫到她身后的猫小白‘嗖’地一下窜了过去,叼起绣鞋摇头摆尾地跑了
忙活了一天,苏夏至总算是将县衙后堂的屋子收拾出来了两间,并将床上铺了被褥。
又给厨房里添置几副碗筷,买了些柴米油盐之类必须的物事,已经基本可以过日子了。
里里外外地看了几遍,苏夏至心里既新鲜又高兴!
来到古代几年了,她活动的范围有限,除了娘家和闵家,最远也就到了平县。
“今儿不管下不下雨都不回去了!”苏夏至扭头对正站在椅子上给门框上挂门帘的高越说道。
“嫂子,那我也住下吧?我看您拾到出两间屋子呢。”挂好了门帘,高越从椅子上轻飘飘地跳下竟是没有一点声音。
“功夫见涨啊!”苏夏至笑着说道:“看来这回进京没白去。”
“是没白去。”高越蹲在地上一边洗手一边得意地说道:“是姜公子给我指派了个师父,教了我几招,我真是开了眼了!”
“怎么着?那以后不和我哥学了吧?”苏夏至捂着嘴笑的身子直颤。
“嘿嘿!”早就知道自己跟错了师父的高越起了身,红着脸挠了挠头:“嫂子,咱这里还没买菜呢。”
“就知道吃!”苏夏至白了他一眼,放下挽起的袖子,一努嘴:“看看你秀才哥的茶用不用续上,然后咱们就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