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岚笙默默地望了一眼同样发呆的娘子之后,扶着她进了门。
“岳母大人俺好,小婿来看您老人家了!”放下手里提着的篮子,闵岚上撩袍子规规矩矩地给苏婶子磕头,动作一点不含糊。
“哎呀,知县大人贤婿啊,快快请起!”苏婶子双手把姑爷从地上拉了起来,扭头在看看站在他身后大着肚子的闺女,吸了下鼻子说道:“好,好”
一连好了几声之后竟是说不下去话了。
“妹夫,妹妹来了!”杨巧莲撩了门帘子快步下了台阶,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闵岚笙,也是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嫂子。”闵岚笙微笑着对杨巧莲躬身施了礼。
“不敢当!不敢当!”杨巧莲现在身子笨重,见闵岚笙给自己施礼,受了惊似的跳到了一边儿:“妹夫,你可以官老爷了!”
“什么官老爷!”见娘和嫂子的神情紧张车这样,苏夏至走过去一手拉着一个往东屋走:“在咱家里,他还是他。”
“等等!”跟着闺女走了几步的苏婶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又走回院子里,提起那只装满了礼物的大竹篮说道:“这是我姑爷孝敬我的,明儿我的让大伙儿都看看!”
“对对!一定要让大伙儿都看看,谁让他们家没有秀才这样的姑爷呢!”苏夏至一回头对着闵岚笙眨眨眼。
“舅兄呢?”苏家人本来就不多,少了个小山似的苏春来,连院子都显得格外的宽敞。
“他病了!”杨巧莲目光闪烁了一下,犹豫着说道。
“哦?”本来想跟着众人进东屋的闵岚笙停了脚,转身硬着头皮迈步上了正屋的台阶:“我去看看舅兄。”
“哎!”杨巧莲有心拦着,却被苏夏至一把拖进了屋:“别管他们,我正有事问你呢。”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进了东屋,闵岚笙在外面都能听见娘子询问杨巧莲生产的事情,他抬手掀了门帘对着屋里喊了一句:“舅兄?”
“我病了,不方便见你!”外面天已经擦黑,屋里黑漆漆的。苏春来的声音瓮声瓮气地,听得闵岚笙心里堵得慌。
还不方便见人?他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不方便的?秀才不由得摇了摇头。
“可曾请过大夫了。”站在门口适应了屋里的光线,闵岚笙慢步走到了炕边上,将床上一个巨大的被窝卷子,外面只露出苏春来的一双大脚丫子!
秀才默默地将大舅兄的脚丫子又看了一遍,觉得腰上隐隐的传来一阵酸痛。
“不用请大夫,一看见你我就病啦。”苏春来头埋在被子里说道。
“哦?”这是什么病啊?闵岚笙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好笑。
于是他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做到炕边上,四平八稳地坐了下去,半晌无语。
“哎,你走了吗?”屋里很安静,苏春来在被子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好试探着问道。
“没有。”闵岚笙淡淡地回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被子里的人似乎忍耐到了极限。
“待舅兄痊愈的时候。”
“可你不走我没法好!”五月底的天气,不盖被子都热,苏春来觉着自己快把自己憋死了。
“岚笙略通医术,舅兄不妨把症状说一说,没准儿我就可以医治了。”闵岚笙瞅着炕上的那个人,越看心里越美:让你踹我!现在你就在被子里呆着吧!
“我热”
闵岚笙望天,这天气,谁裹着被子都热。
“我胸闷,恶心浑身无力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所以你走吧,我需要歇息”
“恶心,浑身无力,我娘子前段也是如此的。”闵岚笙用拳头抵着自己的嘴唇忍着笑说道。
“那我妹妹是怎么了?”苏春来听到妹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