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剩了一窍不通。所以大主意她可以拿,但到了具体执行的时候就要行家去做了。
苏春来就爱种地,当然知道同村的这些佃户谁才是真正的好把式,因此挑帮工的事情哥哥说了算。
“把式叔,咱再去趟镇子上。”苏夏至上了骡车,对着等候了他多时的车把式说道。
“好嘞!”车把式答应了一声,骡车稳稳地驶出了杏花村。
苏夏至抬手挑开了车窗上的帘子,让外面的风吹进来一些。
早晨到晌午,她一直在说话,现在是口干舌燥,身子发热的状态。
“咔嚓!”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景色,苏夏至把从娘家带出来的那个大梨啃了一口。
“他什么时候走的。”嘁哩喀喳的把一个巨大的梨子啃完,苏夏至把梨核从窗子里丢了出去,然后身子重重的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话说多了伤气,她自己已经觉出了气息不稳。一张嘴就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主子带着人去了新宅子,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就离去了。”
从田埂上下来的被众人围住的时候,苏夏至已经趁乱嘱咐了小厮,让他留心盯着点那个年轻人,所以主子开口一问,小厮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去。
“认识?”身子忽然的非常疲倦,苏夏至说话已经到了精炼的地步。
“嗯”小厮拖长了声音应了,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复。
苏夏至睁开眼,面无表明的望着他。
“我只是不明白他到杏花村去做什么。”小厮在苏夏至的目光里低下了头,随即有想起她嘱咐过他的话,马上又抬起头来对着苏夏至说道:“我在书院见过他几次,都是给老爷和小小姐去送装裱好的字画的,有时还会给书院的学子们送些纸张过去”
“他是主子您在夫子街买的那几间铺子原来的掌柜,也姓周,我听见小小姐叫他一声‘周公子’。”
点点头,苏夏至又阖上了眼,在脑海里回忆着‘周公子’的样貌,似乎与尖嘴猴腮的周里正并未有重合的地方,也许只是凑巧都姓了周而已。
可天下那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呢
骡车在小镇口停了下来,苏夏至给了小厮一张银票:“正好到这儿了,你去给安先生抓几服药吧。”
这主仆两个穷的叮当乱响的投奔了自己,苏夏至自然不能让好不容易身子有了起色的安逸死到山下村,所以药还是得给他吃的。
“主子”小厮拿了银票心里便是一热,他感激地看着苏夏至说道:“还有几副呢。”
苏夏至挥了挥手,闭着眼,一个字都懒得说。
小厮只好下了车进到药铺子里又抓了两大提药出来:“主子,这下连下个月都够了呢!”
“嗯。”苏夏至看不都不看地对这车外的把式说道:“叔,再去前面的成衣铺子。”
到了铺子,这回苏夏至也下了车,带着小厮走了进去。
让掌柜的兼裁缝拿出适合小厮穿的应季衣服来,她亲自挑选了两件长衫给他:“回去就把你这棉袍子赶紧换了,我看着都热!”
“主子,我有的穿。”
实在不能再让主子花钱了!
小厮觉着现在欠主子的情已经太多太多,再让她花钱给自己买衣服,他自己哪有脸穿啊
他不过是个卖身到闵家的奴才,小厮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过是个小奴,实担不得您对我这么多的好”他两手揪着棉袍的腰带,垂着头低声说道。
在安家他看多了主子对下人们个各种脸色,如今作为他新主子的苏夏至的作为让他感到恐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家优待的地方。
他怕这种毫无缘由的好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比如他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