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鼓捣饭食,就猜她是要出门了。
“我想去趟镇子上。”苏夏至边与相公说着话边干着活儿,不大会儿功夫,一块软软的面团就和好了。
“别去了,路上还有积雪,不好走。”自从知道了娘子有孕,闵岚笙看她看得紧!就差到了上趟茅厕他也跟着了
“不碍事,今儿咱挂面作坊要给茂昌记去送货,我正好跟着一起去。”
说着,苏夏至投湿了一块屉布盖在和好的面上,小声地对秀才说道:“你姐姐带着孩子回来,娘三个都得添置衣物,你看她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己不穿,孩子们过年总得有件新衣穿吧?我就是到镇子上买几块布料给她,她不愿意出门就在家自己裁剪缝制好了,再晚,就是买了布料,她一双手也做不出三个人的衣服啊”
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家家户户过节都是过孩子。
大人们就是节衣缩食也要在新年的时候给家里的孩子一人添置一套新衣,这早就成了习俗。
苏夏至虽然并不待见闵青兰,可她对大姑子姐的两个女儿是实打实的疼,唯恐委屈了孩子。
吃穿用度上从不亏着。
“唉,娘子啊”闵岚笙抬手轻抚着她红扑扑的面颊,忍不住还是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你倒是比姐姐还要用心呢!”
“呵呵。”苏夏至想要擦去唇上被他印上的口水,手臂才抬起就被秀才抓住了:“不许擦!”他嘟着嘴撒娇似的说道。
“不擦,不擦!”推着他出了厨房,两个人一起往正屋走,看见院子里东一块西一块积雪凝成的残冰都已经尽数除去,高越正拿着扫帚簸箕打扫。
“高越,进来练字。”闵岚笙在进屋前扭头说道。
“哎呀!怎么老让我练字啊,秀才哥,我又不想考状元”高越鬼哭狼嚎的叫道。
披了斗篷出来,闵岚笙拉住她,为她把背在后面的风帽戴好,仍不放心的嘱咐着:“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雇车,别省那点银子。”
“知道了,娘!”苏夏至觉着秀才对于她有孕这件事有点小题大做了,絮絮叨叨地像个女人似的
“哈哈!哈哈!嫂子嫌秀才哥你啰嗦了!”对闵秀才天天逼着自己练字早就怨声载道的高越哈哈大笑道。
“今天就把那一篇字帖都临完吧。”闵岚笙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啊!”高越扶着门板不想进屋。
原来不是每天就抄一百个字吗?那一篇字帖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百字高越愁眉苦脸的顿时有了想死的
“小心眼子!”知道秀才又拿练字去欺负高越了,苏夏至摇头轻笑着出了门,随他们在家闹去,倒还省的闷得慌。
关了院门,慢步走下有些湿滑的青石台阶,她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小心。
孩子也是她的,她怎能不在乎呢
“闵夫人。”
低着头下了台阶,当双脚终于踏上平地的时候,苏夏至才想喘口气,冷不丁听见有人唤她,忙抬起了头:“守诚?您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闵夫人我”小厮对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之后垂着头吭哧着。
“你说什么?”小厮说话的声音太小,苏夏至没有听清他说话的内容,不禁抬了头四处张望:“就你自己来的?”
没看见他主子安逸跟着,苏夏至有点心惊:那下流坯子不会是病死了吧?
离着闵家几十步远的山下村村口的大榆树下露出半个身子,正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
“切!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看清藏在树后的那个人是活着的安逸后,苏夏至厌恶的扭了头不去看他。
“一两银子花完了,还请主人把剩下的银两都给了我吧。”小厮回头对着大榆树后的那个人摆摆手,示意他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