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最后一个爆竹炸开脆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静的苏夏至可以听见闵岚笙‘砰砰’响着的心跳。
“汪!”几个月大一直只会‘呜呜’叫的猫小白终于被崩过来的炮仗皮惊得吼出了它出生以后的第一声呐喊,以此证明它长大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苏夏至身上,而苏夏至忽然想起了昨夜自己曾经迷迷糊糊地问了闵岚笙一句:“塌不了吧?”
自己这乌鸦嘴果然是越来越给力了,随便一句话墙都塌了!
这边作坊才开张,那边自己家的院墙就塌了,两样事同时发生,让她还没高兴起来的心一阵添堵,怎么都觉得闹腾!
“这真”作坊一开起来紧接着就要给雇的这些人开工钱,再加上早就说话的还要管饭,银子本就吃紧的苏夏至张口差点骂出声:“这真它娘的闹心啊!”
好在她及时闭了嘴,想起自己那已经黑化了的鸟嘴她在最紧要的关头改了口,对着大伙说道:“这真是——吉兆啊!”
吉你妹啊!院墙一塌,倚墙而建的茅厕也塌了,苏夏至立马觉得肚子里的小米粥发挥了作用,她尿急般地瞥了闵岚笙一眼,示意他赶紧说两句。
“然!此乃吉兆,大大的吉兆!”闵岚笙几步走到燃着香烛的香案前,敛衣抚发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谢天!谢地!”
他这一跪四周茫然无措的村民便也跟着跪了下去,苏夏至不好木头桩子一样的戳着,只好也随着大伙跪了下去。一抬头正好看见前面那个女人磨盘似的大屁股!
秀才拜谢了天地又在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才声音平静的说道:“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讲的就是现在的这种境况。”
“在拙荆办这个挂面作坊前山下村不能靠山吃山,各位乡邻也只能在仅有的一点地里苦捱,现在既然老天给了我们这么好的一个兆头,娘子”他望向隔得远远的苏夏至:“虽然为夫原来并不太情愿你在外面抛头露面,现在我也支持你带着大家把这个作坊开好,造福一方!”
“嗯!”苏夏至眼里含着泪水重重地点点头。尼玛啊,这个把墙再垒起来得花多少银子啊!她心疼死了
秀才的几句话几乎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那些早先退出的女人有的已经后悔,暗暗地怨自己没有长性吃不得苦,琢磨着一会儿抽个空子找高婶子说说情再回来。
还有些女子当场就围住了苏夏至表示要进作坊当学徒,管饭就行,等学会了再要工钱
“今天作坊头天开张,杂事众多,嫂子婶子们,大家看看我家的院墙还踏着呢!”苏夏至对围着的众人回手一指‘坍塌现场’发现高越已经从断壁残垣里迈了过去带着猫小白满院子的跑,手里提着一只死鸡!
墙倒了,鸡小白被砸扁了
本来就不爱养鸡的苏夏至一撇嘴,这倒省事儿,小四儿进我家连门都不用敲了!
“小四儿!哪有你这样的!什么人才不走正道爬墙啊!”高婶子不好意的瞅了瞅以后就是他们一家子东家的秀才娘子,高声骂了自己儿子一句。
秀才默默地也瞅了自家娘子一眼。心道:我家娘子就是这样来的
“秀才家的,要不趁着大伙都在,你拿个主意,把这院墙再垒起来?”两家挨得近,闵家的后墙和高家的侧墙隔了二十几步路的样子。高仲武看着来看热闹的壮劳力挺多,赶紧给苏夏至使个眼色。
“这个”苏夏至低头沉思了起来。
闵家的破房子已经老旧到四处漏雨的地步,昨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今儿早晨夫妻两个起来每个屋子都查看了一遍,发现已经不是修补的问题,有几处房梁上都出现了裂痕。这样的房屋已经没了再修补的价值,住着也不安全。
“大伙不忙的先帮把手,帮我家先把这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