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是和他说说这事儿。”
李掌柜一听是厨房里的事情,自己确实在不在两可,又和她相熟,因此也不客气,拱了手道了歉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轻车熟路地进了聚福楼,站在传菜出菜的档口她拦住一个往后厨跑的伙计说道:“麻烦小哥,帮我叫一下赵师傅。”
这是规矩,不管古代还是现代,讲究的厨师都是不会允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后厨的。所以尽管与李掌柜和赵大厨打了几次交道,苏夏至依然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连看都不往厨房里面看。
“苏姑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啦。”袖子挽的老高,腰上系着围裙的赵大厨很快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现在还不是饭口,聚福楼里没有客人,他正带着徒弟们准备食材。
对上笑模笑样的苏夏至,他一开口就有点不好意思,皆因苏夏至今天来早晨是秀才给梳得髻子,端正水滑的小媳妇发式替代了往日见到她后背拖着的七扭八歪的大辫子,他再叫人家一声苏姑娘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赵师傅,借一步说话。”苏夏至并没有注意到称呼的不妥,她这次来可是有大事要办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雅间,赵大厨招手让伙计送上几份点心和茶水随即说道:“秀才娘子,有事吧?”
“是有事儿。”苏夏至点头承认:“我在平县不认识谁,知道您是个仗义的主儿,所以这就直接求到您这里了。”
赵大厨为人确实豪爽仗义,平时喜欢呼朋唤友的喝喝小酒吹吹牛皮,但酒量很好从不喝多,原本他在族里兄弟间排行老九,也因此得了个赵酒缸的外号,真名赵岗知道的人倒不多。
“哦?”赵大厨把桌上的点心都推向了苏夏至:“您先说说是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办。”
“帮我收拾一个人。不知道您敢不敢惹?”
“谁?”
“安逸,安举人的儿子。”
“嗐,就他啊!”赵大厨不以为然地撇了嘴。
赵大厨一开口,苏夏至就听出来了:有门儿!说不定两家还有过节呢。
赵大厨确实不待见安逸。倒没有什么了不得过节,皆因安逸借着他父亲的名头懒散惯了,在平县都是仰着脑袋看人说话,有点嘴欠!
他为了疗治情伤曾经到了帝都他大哥的府上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在那边依旧是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在花钱上很替他爹舍得,多贵都敢买敢吃。
他回来后早先也是聚福楼的常客,有一次喝多了,竟然当着一屋子的人说他在帝都最大的酒楼品香楼吃过一道菜:‘五彩鱼丝’,口感嫩滑,入口即化,鲜香异常,而且每根鱼丝都有一尺长,比聚福楼做的烩鱼丝好吃了太多!
此后这话七扭八拐的传到赵大厨的耳中,让他听了非常不自在!
作为内行,一道菜的口感先放下,单是安逸说的‘五彩鱼丝’的每根鱼丝都有一尺长他便不信!
一条鱼宰杀后脱骨去皮,拾到干净能出鱼丝的净肉就是巴掌宽的一条。而出鱼丝是有讲究的,基本都是横着下刀抹片出丝,这样不管怎么切都不能切出一尺长的鱼丝来!
所以他认为这个就是安逸在胡说八道,欺负大伙没出去帝都,没见过世面。
为了安逸这几句打脸的话,赵大厨通知了跑堂的伙计,以后只要是姓安的来吃饭,点的菜都是他亲自给做。
从此安逸再来聚福楼可成了笑话。
赵大厨不是把别的客人走后桌上剩下的菜热热再给他端上去,就是给他做的菜里不放盐,偶尔也吐点口水和用刷锅水给他做碗汤总之各种缺德的小手段是没少用。
久而久之,安逸不来了。
他这个人比较简单,倒没发现饭菜给人动了手脚,只是觉得聚福楼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