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离了县衙很远处的一个僻静所在,左右无人,闵岚笙停了步,面无表情地叫住了东张西望的‘大背篓’。
“相公!”苏夏至随即眼睛笑得弯弯地成了月牙儿抬脸望着他,很‘贤惠’地用手轻揉着秀才纤细的腰肢。
“傻子?”闵岚笙俯身垂首,眼眸深邃地审视着嬉皮笑脸的女子。
“滚蛋!”苏夏至变脸堪比翻书,小手狠狠地在秀才腰伤处按了一下:“有话说有屁放”
这态度
闵岚笙被她偷袭的腰上一阵疼痛,他只蹙了蹙眉,依旧保持着平和的态度盯着自己态度恶劣的小媳妇儿。
“你不就是怨我愚弄了你姐姐么。”被他看久了,苏姑娘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随即马上又扭了脑袋,伸出小爪子一把薅住秀才的劲下的衣襟,使他不得不低下头来。
“老子这是”
老子?闵岚笙眼中寒光一闪。
“我这是替爹教育教育她”心中一虚,苏夏至马上就改了话茬,在这些小节上,她可不愿意得罪了这个小心眼儿东西。
“闵青兰吃着周里正家的饭,惦记着我闵家的银子,这话说到那去也是她不占理,我这么做不过是提点提点她。”
闵青兰心高气傲话里话外就是不承认苏夏至的身份,苏姑娘自然也不会称呼对方一句姐姐,犯不上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闵岚笙想了想还是说道:“银子咱们领走也就是了,况且又和主簿大人说好以后只能拿我的印章去领银子,你何苦不对姐姐明说,还让她下月多跑一趟?”
“哎?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方才明明你也在场的,为何你不对你亲亲的姐姐直言呢?”苏夏至瞪了眼,瞅着闵岚笙就差张嘴说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姐姐若是长了记性,不再搀和我们的日子,那我们便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去招惹她。但是”
苏夏至仰头,眼神直视闵岚笙,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妥协的意味:“但是,如果她敢拿着那点与你仅存的血缘关系来咱家指手画脚,我也绝不容她!”
说着她手上用力,拽着秀才的衣襟,让他的头低得脑门几乎抵上自己的脑门:“廪膳费,我的!你,我的!”
娇小的她,仰着素白的小脸,满是骄傲地对闵岚笙宣示着主权:“一个娘生的又怎么样?从娘肚子里爬出来你们还不是分道扬镳?我才是那个与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闵岚笙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女子,心中想着她说过的每一个字,忽然一侧头就在她微张的小嘴儿上吻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红着脸说道:“我饿了”
“你真是!”苏姑娘被他的举动惊得连忙四下张望,这可是在古代的大街上,他这样的动作也太惊世骇俗了
及至看到四周根本无人的时候,做贼似的苏夏至才放了心,豪气十足地回手拍拍身后的大背篓:“大爷有的是钱,乖乖听话,爷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
这女人闵岚笙摇了摇头,回身就走,让她一个人在墙角抽疯。
苏姑娘‘哈哈’了几声之后发现相公没了踪影,赶紧停了独角戏提步追了过去。
“你娘家还在杏花村,姐姐心胸狭窄,你还是不要太过了。”闵岚笙低声嘱咐着追上来的娘子。
“嗤!”苏夏至冷笑一声:“苏家祖上代代贫农,包括我在内一门呆傻,做事毫不顾忌。周里正挂着个乡绅的名份,他要的是面子,你说我们光脚的会怕穿鞋的?”
闵岚笙听了这话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轻笑:“你这装疯卖傻的功夫也是到了家。”
两个人出来的早,如今一番耽搁,都有些饿了。寻了一家看着干净的铺子进去,只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