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索性闭了眼,大白天的就躺下挺尸。
“我年轻的时候,表哥总说我俊的像朵花儿。”苏婶子伸手抚摸着闺女摊了一片的头发,眼神柔和地说着旧事。
苏婶子说的表哥就是苏夏至和苏春来的父亲,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姨表亲,感情一直很好。
苏夏至觉着自己的本尊和哥哥脑筋有些有异于常人,估计就和这个近亲婚配有一定的关系。
因为苏婶子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爹就叫我娘表姐”
“生你的时候好像就在昨天,眨眼个功夫你都这么大了。”苏婶子陷入回忆往事的沉思中,失神中手上一暖,却是闺女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自己。
“你和你哥的名字都是你爹起的,大愣子生在二月,刚立了春,就叫了春来。”
“生你的时候就娘一个人在家,外面的大雪下的铺天盖地的,等你都落了地,你爹才回来”
苏夏至又默默地闭了眼扭头冲里躺着,习以为常地听着她娘胡说八道
坐在炕沿上的杨巧莲早就捂着嘴笑出泪。
苏夏至和苏春来的名字都是她爹根据他们出生的时间依了节气起的,夏至,正是麦收的时候,天气已经很热,而苏婶子却说天上下着大雪,苏姑娘只好在心里说道:还是叫我窦娥吧。
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子话,杨巧莲有些坐不住了,来回在炕边上挪动着屁股,偷偷看了闭目养神的小姑子几次,终是忍不住问道:“妹妹,你没记错日子么?人怎么还不来?”
这个问题,苏夏至也是没多大把握的。
她知道秀才娶自己不是特别的心甘情愿,他们十多天没见了,万一他念念不忘自己的小青梅而改了主意,她只好另想办法。总之,绝不能轻易地让那个亲了自己的东西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见小姑子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并不说话,杨巧莲也不好再问,只好起了身,撅着屁股朝外走去:“晌午了,我先煮饭去。”
“巧莲,你怎么这么走道儿?”苏婶子关心地问道。
“那个”杨巧莲红了脸,臊得正不知如何回复的时候,外面传来叫门的声音:“是苏家吧?我是来道喜的!”
听声音耳生的很。
“来了!”杨巧莲逃也似地小跑着出了东屋,给外面那个替自己解了围的客人开了门,“是苏家,您是?”
“我是山下村的,来替闵秀才说媒。”门口的妇人生的富态,一张嘴就带笑,瞅着就让人想亲近。
“哟,婶子快请进!”杨巧莲赶紧打开了院门,将来人让进了院子,“东屋坐,那屋暖和。”
不等客人走到门口,苏婶子已经开门迎出:“这个时候来正好,正赶上该吃饭了!”
妇人脚步一停,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还是跟着苏婶子进了屋,心道:真他娘的不会说话!
来人正是闵岚笙请的媒人,她收了秀才送的两条上好的腊肉,算计好了时辰,正是踩着饭点登的门。不成想才进门就被没心没肺的苏婶子给说破了心思,面上就有些挂不住。
进了东屋,看见已经下了地,规规矩矩站着的苏夏至,媒婆子笑着就走了过去:“那就是夏至姑娘吧?婶子这一趟就是为你来的!”
苏姑娘在听到媒人上门的时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此刻不好太过喜形于色,依旧低头垂眸,给人家行礼:“婶子万福!”
“姑娘,我家姓高,和闵家是近邻,我家的门正对着他家的后院墙呢。”妇人扶起行礼的苏夏至,自我介绍道。
“高婶子。”苏姑娘再次行礼叫了一声,心道:哎呦,真对不住!我都偷了你家的两个南瓜了
闵岚笙家里并没有余钱,原本想着和姐姐讨要一些,奈何一提要娶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