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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份从容镇定,又让有心人想出了神,
江半容扬名之只有自己才知道背后的艰辛,每次她都会摆正心态,从不轻视对方,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有不为人知的能耐和本事,
她端正地坐在桌前,定了定心神,摒去杂念,下一刻纤细轻轻拨弄下琴弦,
一串流畅婉转的音节如潺潺溪水自江半容指尖倾泻而下,她的动作缓慢而优雅,起落间泼出一副水墨画,腊梅的香气在氤氲的水汽中缭绕,有位清秀佳人静坐水旁,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忽然间,琴声紧,似朔风飘雪,凉意骤起,白袂飘扬,吹乱了佳人的衣摆,她在彷徨中回头,一眼望不到尽头,带出淡淡的忧伤,缠绵悲切,
最后一个尾音停下,还在颤抖的琴弦久久不绝,
江半容在众人回味时起身行礼,随即大殿内爆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叹,
“棒了,”
“沒想到她小小年纪会有如此境界,”
“无论是演奏还是曲调都是上成之作,”
“当得起南梁第一才女之名,”
“此曲知应天上有”
殿内之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华丽的词都附加在江半容身上,
江半容听了半晌,荣辱不惊地看向上官尔雅,“使者,请赐教,”
上官尔雅坐着不动,其他人见状忍不住又窃窃私语,
“看來这个女的不过是个花架,只懂男人的本事有什么用,就算不趋风附雅,可一点琴都不懂真是要笑死人了,”
“可不是,她就是个男人婆,谁还敢娶她,”
“这话可不对,你沒看她是妇人打扮,说明她已经嫁人了,”
江半容像是沒听到旁边人对上官尔雅的讽刺,声音大了些开口问道:“使者,不知小女此曲如何,”
“呃”上官尔雅停顿了下,想了想才道:“在下看得出江xia一jie思春了,”
“噗,”
她话音一落,正喝茶的季南笙突然喷了出來,
沒等季苍怀疑地看过去,季熙年冷着脸道:“皇叔,你一大把年纪了要注意点身体啊,”
季南笙心里觉得好笑,也不和季熙年计较,他转过头继续看上官尔雅怎么奚落对面那位自以为是的江xia一jie,
江半容的脸狠狠一抽,冷声道:“这就是使者的赐教,”
“琴曲一幅画,在江xia一jie的琴声中我是看到所谓佳人,在水一方”
那幅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不同的展现,众人听了上官尔雅的说辞觉得相差不大,
“而那位佳人是谁,江xia一jie比我更清楚吧,不然何以能演奏的出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淡淡忧愁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江半容,
在座的男偏多,武将各占一半,臣是能听懂其中的意境,可武将们却觉得好听外也沒什么想法,
可臣们却知道这位姑墨使者说得在理,也正是如此对方定是懂琴之人,
江半容被拆穿了心思,脸se比刚才还难看,绷着小脸,开口道:“听使者一番话,可知您必有自己的见解,不如您也给我们演奏一曲何如,”
既然对方让自己下不來台,她也不需要再客气,
她一把抱起古琴,径自走到上官尔雅面前放下,“使者请吧,”
这是逼着上官尔雅不弹也得弹,否则刚才就是信口胡说,
上官尔雅用余光瞥了一眼上的某处,她见季熙年悠然自得的样,叹气,
早知道今晚上在家陪儿了,
后悔呀,后悔呀,
上官尔雅不发一言地抬起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