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季熙年第一个回答。
季苍子也道:“她敢。”
紧接着,宁尘君笑道:“她敢。”
江洛少赞同:“她敢。”
金泉附和:“她敢。”
陈硕收起嬉皮笑脸道:“她敢。”
就连元墨枭也在心里道:她确实敢。
看着他们都相信上官尔雅,季凡晨就觉得一阵阵头疼,他们到底着了什么魔障!
他就偏不信!
与此同时,上官尔雅接过蓝阿玖手中的伞,身后的恭王妃再次怒吼:“你敢!”
上官尔雅头也不回,嘴角抿起无声的冷笑,“我敢。”
雨水如玉珠落盘,噼里啪啦般清脆,上官尔雅的声音很轻却又那么掷地有声,就像是天空中的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没有人再去怀疑她的决心,也没人能拦得住她。
“谁也不许插手此事。”
陈贵妃忽然冷冷开口,她也想看看上官尔雅的本事。
恭王妃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放肆,她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大雨浇湿也只能干着急。
上官尔雅不疾不徐地走着,雨水不曾打湿她片点衣襟。
在人们眼中就出现这样一幅水墨画,一把伞,一抹淡雅,一如出水青莲,清丽于尘,不沾染点滴的霭蒙。
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周遭无论多么华丽的景象都是过水云烟,那么俗不可耐。
终于,上官尔雅来到江玉染和上官之桃的面前,淡淡一笑,只说了四个字,“你下跪吧。”
此时在上官尔雅面前的江玉染和上官之桃已经不能再狼狈,江玉染更是恨得牙痒痒,心道上官尔雅定是故意放慢了脚步来,让雨水多冲刷她们片刻以此来报复。
而上官之桃到现在还没跑,不是因为什么自尊心,而是该死的江玉染总是拦着她不让自己走。
三个女子都身处在雨雾之中,让远处的众人看不清她们的身影,只能隐约听到她们交谈。
只听上官尔雅大声道:“什么?你不怕天下人耻笑绝不下跪?”
上官之桃差点气晕过去,她刚才只不过压低声音说别太过分,可是这贱人却故意扭曲她的话,还那么大的声音分明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江玉染被雨淋得睁不开眼,她之所以还不离开就是想近距离地看好戏。
不过她也最直观地发现上官尔雅确实诡计多端,如她所说她俩无法成为朋友,可有朝一日成了对手
江玉染意识到上官尔雅绝对不好对付。
上官之桃也气得狠了,把心一横,不甘示弱道:“对,我就是不跪你拿我怎么样!”
“我自然不能拿郡主如何。”上官尔雅笑笑,“你顶多是被人说不信守承诺,不配做郡主之位,被皇家褫夺封号,高门子弟绝不会娶你,更不要说你心心念念的皇太孙,你只能嫁给平民百姓或是商贾人家,做着正妻之位受各房小妾耻笑”
上官尔雅把上官之桃的每个表情都看在眼底,漫不经心地说着诛心的话,“不过你也许还会有个好的结局,那就是孤老终身的,放心我不会骗你的,以前我被全天下耻笑为废物时,那种滋味我最深有体会。”
“你你”上官之桃吓得连退了两步,“你算计我!好恶毒的心!”
“郡主真会说笑,怎么是我算计你?当初和我打赌的人是你,现在反悔的人还是你!说我恶毒真是昧着良心,我明明是很好心地告诉你不下跪的后果。”
上官之桃不是没有计较,她害怕被人提起打赌的事,就是知道如果她下跪就丢尽脸面,可是她不下跪,正是如上官尔雅所说被全天下人嗤笑!
雨水不知何时已经和她的泪水混为一体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