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在晚上一起出去,不应该是烛光晚餐吗?
食满楼门外人来人往,大厅内人声鼎沸。
路生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故作欢喜的问:“我想吃冰淇淋,你要不要吃?我去买。”
“别,别去了”陈佑安知道他腿不方便,再说她现在很失落也没胃口,她说:“我不想吃。”
路生听到她的回答,眼神黯淡了几分,语气略带了几分无奈和赌气:“哪有女孩子不喜欢冰淇淋的,你是觉得我腿瘸买不来冰淇淋是吗?”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虽然真的有想过他的腿不方便:“我只是”
“只是什么?”路生语气转变成了质问:“承认吧!你潜意识里已经将路函判定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
陈佑安大步上前拦住转身欲走的的路生:“等等,路函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路生直接了断的问出口,她看着陈佑安的眼睛,气势逼人的样子反射出了几分凌厉,她说:“说不出来了吧!那就不用说了。”
陈佑安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随意的拒绝不仅伤到路函的自尊,还引来了他这么大的火气,她嗫嚅的叫他:“路函”
路生把陈佑安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一根一根非常残忍的无情的掰开来,她不再看面前这个眼泪渐渐朦胧眼眶的女生,毅然决绝的转身,看到前方的一辆黑色奥迪,下定决心一般走下楼梯
食满楼的对面隔着一条马路的是府前广场,车辆并不算多,可也也时有车辆停在广场边上,奥迪离食满楼有十米远,在看到路生下台阶时发动了引擎
陈佑安的眼泪终于终于夺眶而出,路生已经走到马路中央,她向路生跑过去,死死的抓住路生的胳膊,哭着乞求:“对不起路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的确有想到你的腿会不方便,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因为这一点儿把你想成那样”
路生蹙着眉头神情厌恶的甩开死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未果,气恼道:“放开我!!”
“不要,我不要,要我放你走不如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原谅我?”陈佑安的哭声凄惨:“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我差点就要以为我要等到下辈子啊!“
一辆黑色轿车向两人来势汹汹的冲过来,情况紧急,路生也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陈佑安
路生用力太猛,陈佑安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已经被路生推开,她尖叫出声眼看着轿车就要撞到路生,身体滚落在地头撞在石头,血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模糊的视线
夕阳西下,她看到两张相似脸抱在一起,同时被一脸黑色轿车撞出五六米远,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天空下起了白色的鹅毛大雪,好似在为这场悲哀做祭祀
清晨,陈佑安在平静中醒来,连着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一起苏醒。
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她起身下床,开门经过走廊下楼梯,张妈刚好端着牛奶上楼看到陈佑安大吃一惊,险些将牛奶打翻,惊喜道:“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我打电话给老爷”说着转身,却听到陈佑安说
“路函已经死了吗?”
张妈将在原地,她不敢回头看陈佑安,更不敢回答她的问题,她只是答非所问的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姐你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说完,张妈转身去客厅打电话给陈钟南。
陈佑安扶着墙壁缓缓的坐在木质台阶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小声的抽泣。
曾经的那个会骑着脚踏车,载着她过六条街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医院,医生为欧尚毅检查完身体,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路生坐在床沿,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