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见人两两的走了差不多,前来说亲的到了最后也没有看到哪个合适的,白净流倒是最后才走,只是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南诏,令魏氏心中十分不快,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也回了房。
女及笄本是大事,沈相国却因朝堂之事没有前来,于情于理倒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到了傍晚,沈相国沉着一张脸回来,不等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沈相国便发了一通火,将桌都给掀了,只惊得魏氏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期几人赶来时,沈相国正站在堂屋内:“你这刁妇,现如今北方受了雪灾,南方又连日雨水不断,朝廷连赈灾款都快拿不出来了,你倒好,两个没用的废物及笄礼,居然铺张浪费成这样,柳妃娘娘回去在皇上耳边那么一说,现在可好,只怕整个京城都知道沈相国富可敌国,皇上龙颜大怒,责令老夫回家闭门思过,呵呵呵,真是家门不幸。”
谁曾想到本该开心的事,现如今居然牵扯到了朝堂,魏氏还真是万万没想到。今日她出手相当阔绰,本以为自己做事向来缜密,谁知千防万防就是没有将柳妃考虑进去,那一柄羊脂玉如意,便是价值连城。
“哎呦,老爷,我一个妇道人家自是做事欠缺考虑,可谁曾想到过这些,我这,我这不也是为了女儿好,希望他们能嫁到一户好人家。”
魏氏满脸泪痕,说的合情合理,沈相国听着,不禁长叹一声,转身拂袖便要离开,如期快走两步走上前,一下搀扶住沈相国:“爹爹莫要生气,皇上的意思您还不清楚吗?既是让您回家闭门思过,又没有任何的惩处,便是给您了一个机会。”
平日里,如期是万万不能出头的,只是瞧见了今日的及笄礼,如期心思便无法再平静下来,自己的娘靠不住,若是指望魏氏,即便和裴家有了约定,也难保魏氏会从中捣鬼破坏了亲事,现如今,除了沈相国,她又能依靠谁。
沈相国闻言,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也舒展了不少,拍拍如期的手,朝着她扬起一抹赞许的笑意,转身看着魏氏:“随我回房再做商议。”
送走了沈相国与魏氏,如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瞧见南诏站在门外,两人相视一笑。
及笄礼之后的第日,沈相国秘密进宫面圣,龙颜大悦,当日便赐封了五十匹布料,家中女眷饰一套,瞧着那些布匹,沈相国心中怎么想的无人知晓,可是魏氏却连续病了几日。
正月十五闹花灯,京城内分外的热闹,今年的冬日不比往年寒冷,街中人来人往,处处洋溢着喜庆。
相国府内,南诏跪坐在地上,满脸的泪痕,如期半跪在一旁紧紧的拉住南诏的手。
“南诏啊,九皇既然上门求亲,你便应了,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荣耀,你虽心中有人,可是却又迟迟不肯前来提亲,现如今圣旨都下了,你让姨娘怎么办,就让姨丈又怎么办?你也要为相国府想想啊。”
“姨娘,我求求你,你跟姨丈好好说说,南诏真的不愿嫁给九皇,求求您了。”南诏一边乞求着魏氏,一边用额头在地上使劲的磕着头,如期心下不忍,紧拉着南诏失声痛哭。
“夫人,求您了,不要让南诏姐姐嫁给九皇。”
魏氏根本不将如期放在眼里,瞧了瞧两人,起身离开了,其他人见此,更是不敢多说什么。
皇上下旨南诏日后便嫁进九皇的府邸做正妻,换做别人,定是认为这是天大的好事。南诏与如期坐在屋内,一夜都未合眼,想到还有两日便要分开,如期心内十分不舍。
“姐姐,若是能够代你出嫁,如期愿意。”抹了抹泪水,如期拉住南诏的手静静的看着她。
南诏心下一片冰冷,看着如期,淡淡的笑了:“好妹妹,一切都会回不去了,你若代我出嫁,便是欺君的大罪,替我告诉他,若有来世,请早些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