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与城市里吃到的那些鸡肉有何区别了?城市里的鸡肉大多是集中供货的饲养场出来的种鸡,与镇上的那些放养的小鸡不同,更与这养在山上吃野食的小鸡不同,何况这还是只短腿雉鸡。
这种鸡原先也是野鸡中的一种,只是后来驯化后变成了家畜中的一类,平日里吃的是野地里的蚯蚓,虫子。它的模样属于那种鸡冠鲜红,尾羽亮丽的那种,整天摸打滚爬,全身肌肉都锻炼的很好,肉质结实韧性有较劲儿,且它属于放养一类,扑食能力也是极强的。
只是,相较起这种短腿雉鸡,真正的野雉鸡则地盘意识很强,基本驯化不了,它的腿骨纤长,翅膀有力,攻击性也强,不比已经驯化的断腿雉鸡,正当壮年的野雉鸡,在躲闪猎人的追捕时,甚至能飞上两三米高的大树上,平行飞翔不到三十秒,遇到类似如蛇这类的强敌,你得相信,这野雉鸡或许跟老鹰有点远亲,和三指多宽的蛇撕咬在一起也毫不落下风,闹不好,那就是野雉鸡的晚餐。
周冉吃的开心,想的也是兴致勃勃,一边吃饭一边和霍文东讨论野雉鸡的话题,只是他这饭量不大,他吃完手里的白米饭,就眯着眼看霍文东。
下午的时光太过悠闲,午后的阳光不算热烈,周冉就拉着霍文东在农舍前散步消食。
比较忙碌的饭点已经过去,那些清闲下来的老人就端着个装着剩饭剩菜的大塑料盆去给鸡鸭喂食,然后四散开来的鸡鸭群就蜂拥而至,争抢着来啄食,之前端菜的那个小姑娘在混在其中,手里一把一把的撒着生米,嘴里还不忘‘咯咯咯’地哄着它们进食。
旁边有老人在高高的大树底下劈竹子,这是准备做竹笼子用的,他们是靠山吃山,饭桌上的一些野鸡,野兔子都是他们用陷阱捉来的,只要方法用的巧妙,一个月也能捉到十几二十只,他们到底是靠山吃饭,像那些有宝宝的动物他们一般是不捉的,做陷阱也是两天一处,十天换个地的那种,避免子孙后代没福,尤其老一辈的人讲究这福泽绵延的习俗,更是做不来断子绝孙的事儿来的。
山上的风挺大,周冉索性搬了张大椅子在老人旁边坐着,他盯着那老人手上的动作瞧,而霍文东则歪着脑袋看周冉。
两人坐的挺进,周冉眼里盯着那老人坐在石头上,拿把薄利的手肘长度的刀子,手指利索的一拐弯,那锋利的刀刃就一刀切进了厚厚的竹子里,这竹子事先被劈成了好多片。老山民经验足,自然不是一刀一刀的劈,而是在一个竹子上开四个口子,然后弄两根铁棒子,如筷子一般粗细的卡在中间,摆成一个十字,刀背一拍,那竹子就噼里啪啦的裂开成四片,
做竹笼子是个精巧活儿,须得把那四片长长的竹条个片成许多薄薄的长竹片,且这中间不能断,得保持着原来的整棵竹子的长度,在放进清澈的山涧里浸泡一晚上,明早上捞起来沥水晒干了就会变得又韧又有弹性,这也是编竹笼的必须做的前手基底。
周冉靠在霍文东旁边看着老人手上翻飞,不出一会儿就有了一点竹笼子的雏形,心觉有趣,就忍不住兴起一股念头,歪过脑袋就拉着霍文东一阵嘀咕,然后深以为然的自顾自低低笑出声。
霍文东柔和了眉眼,对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揉,捏着他的手心,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之后,就见人小孩,耳朵立马染上了几分红晕,却依旧眼神晶亮的点了头。
然后,背后一直注意着周冉和霍文东方向的小姑娘就看见那明显比旁边的男子要高大一些的男人站了起来,起身走到老人面前,面色温和的与他交谈几句,也不知道说了啥,就见两人都满意的点点头,才转头带着刚才一直眼巴巴看着他的男子回房去了。
小姑娘冲着那背影和侧面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兴冲冲的给传到网上去,因为考虑到两人的问题,她并没有提到两人的身份还是啥,只是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