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我往他的怀里搂,我当时吓了一大跳,赶紧抱着我的一包半点心夺路而逃,后面传来一阵大笑声,我的心里扑通扑通的,感到脸上发烧,跑到家里脸还通红,这时妹妹出来了,说:“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我急忙掩饰说:“麻子大爷给咱的细果子,粗果子,你看看一包还多。”
妹妹一看见吃的,那还管我的脸红不红,直接拿着点心到一边分点心去了,妹妹虽然也不会算数,但比我强点,在那里蹲着分着。一边分一边嘟囔着;“哥哥一个,我一个,哥哥一个我一个。”
当时的农村生活就是这么多姿多彩,婶子和嫂子们特别爽朗,我脸皮薄,看见喂奶的就躲得远远的,也不知是不是当时造成了,以至于后来我见到美女就脸红。
转眼间到了秋天,那时候我们学校有秋假,因为那个时候都是民办教师,也得回家收红薯和花生。这个时候我们的好日子来了,我们整天扛着䦆连子(一种农具,比䦆头短,轻,特别适合我们小孩使用),在人家收完的地里捣薯(就是把地里丢的薯重新归仓,当然不是归地的主人,因为他收获完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了。)
那个时候我和狗蛋c二牛十分愿意捣薯,因为这样我们又有口福了,因为我们可以闷薯吃,说到捣薯也是个眼力活,我们通常先在地里找露头青,这一般是刨薯时丢的大红薯,一般一斤多的多的是,接着就满地里找薯筋,这一般是薯秧子结的,比较小但找起来容易,有的人说你们不是满地刨吗?这样才能找到别人丢下的,其实傻子才这样做。
我们一般捡到半化肥袋的时候,就背不动了,于是我们就想到了吃,这个吃需要技术,首先是用大坷拉块搭低,然后上面一圈比一圈小,最后收口,这样一个上大下小的窑子就垒成了,接着就是找柴禾,那时大人不许我们在家里拿火柴。我们也有办法,让二牛把他奶奶的老花镜偷出来,我们用细草放在老花镜下照,一会那个小白点就会冒青烟,这时拿来柴禾点着,然后就是烧窑,最后把窑上的土坷垃烧红。
这时我们会把里面的灰拔出来,在上面慢慢的把窑顶捅开,把红薯和红壤薯慢慢的放进去,然后把窑子用䦆连子砸碎,然后用土迅速的埋上,这时速度要快,晚了一旦漏了气,红薯就会屙生,这样就不能吃了。
我们这天把窑子埋上,当时是不能拔出来的,得等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就在附近拿着䦆连子玩去了。这时路上有一堆散碎的骨头,其中一个骷髅头还算完整,这时狗蛋看见了就要绕路走,二牛说;“狗蛋你狗日的胆子这么这么小?你看我过去把他当球踢。”说着就跑过去一脚把那个骷髅头踢的多远。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