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似乎一直忽略了自己的这只手,也忘记了它的神奇功能,别的不说,就说昨天晚上,它似乎好几次都摸到了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这么说起来,是不是说我这只手虽然残了,但是却因此获得了意外的效果?
我记得当时我告诉爷爷我的手能够摸到一些东西的时候,爷爷的神情也很兴奋,似乎他对这个事情本身就很期待,而不是感到意外和惊讶,那么,从这方面看,我的手伤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是他把我的手故意弄成这样的?
这事瞬间让我感觉有些迷雾重重了。
不过,现在我所关心的不是这些,我所想的,是我是否还能够重复昨晚的那种能力,虽然昨晚我因此被吓得够呛,可是,我却依旧从中捉摸到了一些什么,我这手虽然丑,但是它有与众不同的作用。
当下我立身房中,闭上眼睛,缓缓抬手四下虚飘地摸着空气,想要寻找昨晚那种突然一凉的感觉,祈望着能够摸到赵红霞的阴气,但是可惜的是,我摸了一圈,却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的手已经失去那种功能了。
后来我张开眼,皱眉四下看了看,最终视线落在了床上躺着的郝庆身上。
郝庆的光着两个大脚丫,上面都是灰土,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紧绷皱巴,看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我其实很不想去接触他,但是想到之前和郝大炮一起抬他的时候,他身上似乎很凉,隐约有昨晚我所感应到的那种气息,于是我心里禁不住就想着,是不是我摸摸他,就能摸到赵红霞的阴气了?
当时抱着这个想法,我走到床边,伸手在郝庆身上摸了一下,发现果然凉凉的,尔后我闭上眼睛,只用右手,沿着郝庆的腿部一路往上摸,不多时来到了胸脯的位置。
到了这里,我的心情变得有些激动,因为,接下来一步,将会决定我所摸到的到底是郝庆,还是赵红霞。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结构不一样,而最突出的地方,自然就是胸前,女人可以比男人瘦弱,但是如果把赵红霞和郝庆重叠放起来,赵红霞的胸前应该还是会比郝庆高出一点点来,而如果我能够摸到这一点高出的东西,那基本就可以肯定,现在郝庆的确是被赵红霞上身了,赵红霞的阴魂就在郝庆的身上。
然而,让我感到失望的是,在郝庆胸口的位置,我依旧只摸到平坦的一片,并没有触碰到期望中的柔软。
然后,就在我好奇地看向松树之下,想要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一座新埋的土坟时,却不想,土坟没有看到,却只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衫,黑发披散的女人吊在那里。
风吹来,女人的衣袂在风里缓缓晃荡,直直下伸的两脚从裙摆下透出来,白色的袜子,红色的鞋子,看得清晰,她的两臂低垂着,袖口也垂下来,所有手看不见。
女人身影的出现,让我下意识地一寒,有些怔怔地盯着她看了看,总感觉她吊在这里,应该是死了,但是实际上却还是活着的。
果不其然,就在我心中正疑惑的时候,那女人的黑发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嘿嘿嘿,哈哈哈哈——”
然后,随着笑声的响起,女人猛然抬起头来,黑发散开,猛然露出一张大白脸,那脸几乎一瞬间就冲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下意识地浑身一颤,“啊呀”一声大叫,闭上了双眼。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人一拽,手上一松,然后再张眼看时,却才发现爷爷正满脸凝重地站在我身边看着我,郝大炮站在他后面,也是满脸的惊愕。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抓着郝庆的手?”爷爷看着我问道。
我心里一怔,不自觉对他道:“不对啊,是他抓我的呀。还有,刚才我好像已经出去了,不在这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