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这么说,我点点头,倒是很乐意有这么一个帮手。这事儿暂时就这么定了。
当下把高亮打发走,我回到家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吃了晚饭,就已经入夜了。
入夜之后,爷爷照常背着他的箱子,我则是提着马灯给他照亮引路,然后又来到了徐三家。
表奶照例是忙忙地迎出来,先把徐三的情况说了一下。
这一天下来,徐三的情况还算稳定,烧退了一些,汤饭也吃了一些,下床方便了两次,感觉都还算正常,就是身上还一直发凉,整个人都不停哆嗦,下床站不了多久就又回去躺下,盖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爷爷查看了一下徐三的情况,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哆嗦着说冷,然后又说他之前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有个女人一直飘在他上方,一身大红衣服,满头黑发,就那么直愣愣地一直看着他。
听到这话,爷爷皱眉咋咋嘴道:“无碍,无碍,没下来就行。”
然后爷爷又对着那柜子上供着的纸人拜了拜。
我一看到那纸人就感觉全身不自在,她的肚子依旧圆鼓鼓的,看着像一个孕妇,再有就是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似乎想要和我说话一般,至于她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泪痕,已经湿了她大半张脸,这导致她的脸浮肿了起来,纸做的脸上鼓起了很多小泡泡,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
爷爷拜完之后,让我也拜拜,我硬着头皮上前,捻着一根香,刚点上,还没来及拜,猛然间看到那纸人的眼睛,发现那眼睛似乎是眨了一下,这让我一时间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再看时,又发现那纸人似乎并没有动弹,我满心疑惑地跪下来,学着爷爷的样子,把那根香夹在两手间,举过头顶,一边上下晃荡着,一边祷告道:“来也好,走也好,都是人间瞧一瞧,水里开,土里埋,生死都是一棺材,还有什么想不开?”
念叨了几遍,起身准备把香插上,结果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来了,那纸人眼睛里居然再次流下泪水来,而且这次那泪水竟是变成了血红色。
这个状况惊得我目瞪口呆,爷爷的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伸手把我的手臂一抓,让我把香插上,赶紧退下,随即却是再次在火盆里面烧纸,取出纸笔砚瓦,然后依旧是照着昨晚的样子,一手捏着笔,一手拿着黄纸,闭眼念念叨叨的,似乎鬼上身一般,哆哆嗦嗦地在纸上一笔相连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之后,爷爷停下来,把那纸上的字拿起来一看,不觉是怔住了。
“是个女儿。”
这什么意思?是个女儿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看到这字迹也愣住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想必这是说那纸人,不对,应该是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子吧。
可是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
再者,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如果她不是赵红霞的话,又会是谁?难不成是无意中路过这里的孤魂野鬼?
我把这个疑问和爷爷说了,爷爷摆摆手道:“这世上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孤魂,都是阴气,阴气必须有根,没了根,阴气就散了。这女人的坟,肯定就在这附近。”
“那是不是找到她的坟就可以了?”我问道。
“那也说不定,现在主要是帮她消怨,这就比较犯难,首先要找到正主才行。但是现在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个霍惊天是谁,这就有些麻烦了。”爷爷皱眉道。
“那我们问问村子里的人吧,说不定有人知道霍惊天是谁,”我对爷爷说道。
爷爷摇摇头道:“没用的,我在这村子呆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的人,其他人估计也都不知道。再者,这女人距离咱们的时代估计比较久远,所以这个霍惊天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怎么办?”我疑